藍忘機觀他二人背影,蹙眉不解:“兄長為何帶上他們?除祟並不宜打趣打鬨。”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劍,潑他冷水:“等他返來,你還是逃不脫一頓罰。”
魏無羨卻在他本來所立的那隻船的船舷上踢了一腳,竹蒿一挑,將船隻翻了個麵,暴露船底。而船底的木板上,竟緊緊扒著三隻臉孔浮腫、皮膚死白的水鬼!
聶懷桑道:“大略是能夠的……”他如打了霜的蔫瓜,乞助地看向魏無羨。魏無羨嘻嘻而笑:“澤蕪君,你們這是要去做甚麼?”
藍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敷,返來找忘機。”
藍曦臣行禮,聶懷桑聲如蚊訥:“曦臣哥哥。”
魏無羨竹蒿悄悄一撥水,劃子飛駛,劃到與藍忘機並列。兩船相鄰,他道:“藍湛,剛纔我不是用心潑你水的。如果我說出來了,它們聞聲就跑了。喂,理理我呀。”
魏無羨道:“要說是在彆的處所淹死,順水飄到這裡來的,也不大像。水祟這東西認域,凡是隻認定一片水,便是他們淹死的處所,很少分開的。”
魏無羨與江澄各占著一條船,邊比誰劃得快,邊聽此地水祟相做事件。
魏無羨“唉”了一聲,道:“腦筋轉個彎嘛。我不是說叫你隨便叫,而是我這把劍名字就叫‘隨便’。喏,你看。”說著遞過,讓藍忘機看清這把劍上的筆墨。劍鞘紋路當中刻著兩枚古字,果然是“隨便”二字。
公然,網繩急劇一陣顫栗。魏無羨精力一振:“來了來了!”
魏無羨笑而不答。雲夢江氏當然也是用網,但他仗著水性好,向來都是跳河直接把水鬼拖上來。這體例太傷害,必定不能當著藍家人的麵用。他轉移話題道:“如果有甚麼東西,像魚餌一樣能吸引水鬼本身來就好了。或者能指出它的方位,就像羅盤那樣。”
藍忘機正凝神防備,聞言不由自主看向他,卻見魏無羨手中竹蒿一劃,嘩啦啦的一篙子水花飛濺而來。藍忘機足底一點,悄悄躍上了另一隻船,避開了這一潑水花,惱他公然是來打趣打鬨的,道:“無聊!”
藍曦臣道:“我看你神采,彷彿有點想讓江宗主的大弟子一起去,以是我才承諾的。”
三人勾肩搭背,路過雲深不知處的會客堂雅室,魏無羨俄然“咦”了一聲,頓住腳步,奇道:“兩個小古……藍湛!”
藍曦臣道:“不錯。莫非雲夢江氏有彆的體例嗎?”
藍忘機紆尊降貴理了他,看他一眼,道:“你為何要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