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有人笑道:“但是,我傳聞當年雲夢的那位煙花才女倒是以詩詞歌賦著名,倒置眾生的呢!”
那些女子本來都是想討金光善歡心的,來這麼一句,樓上氛圍難堪了一瞬。金光瑤的身形也微微一滯。
薛洋轉頭,一牽嘴角,道:“魏無羨從冇用活人煉過,我倒想嚐嚐看。”
鮮血噴了一地,那邊何素的族人們哭的哭,罵的罵,場麵亂成一團,但是再如何亂,還是被緊緊製住。薛洋站在倒地不起的何素身前,把一片血淋淋的東西拿在手裡拋了拋,對一旁的兩具走屍打個響指,道:“關籠子裡去。”
薛洋眯眼道:“當真是甚麼?你倒是說出來?”
宋子琛道:“既是客卿,為何要做這等不入流之事。”
金光瑤道:“你感覺,如果是他動的手,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那名修士雙眼通紅,目呲欲裂,尤在奮力掙紮,看著金光瑤的雙目幾近要噴出火來。薛洋道:“這甚麼人?”
宋子琛冷聲道:“暴虐。”
薛洋捧腹道:“你剛纔真該找張鏡子看看你本身的臉,笑得太丟臉了,真他媽假得噁心人。”
薛洋道:“他那支笛子呢,你能把陳情搞來不能?”
曉星塵微微一笑,似是很明白金光瑤說話總帶三分阿諛的本性,道:“斂芳尊過譽。”隨即,目光轉向薛洋,道:“不過,即便是年紀尚輕,既位列金麟台客卿之座,還是須得克欲律己為好。畢竟蘭陵金氏乃是王謝世家,各方麵自當作出榜樣。”
薛洋道:“茶。”
這道人身長玉立,衣袂劍穗飄飄,徐行行來,如踏浮雲。金光瑤示禮道:“曉星塵道長。”
薛洋道:“他不是最恨魏無羨嗎?要陳情乾甚麼。你不是還搶到了魏無羨那把劍?你把劍給他,笛子換過來。魏無羨早棄劍不消了,隨便還封劍了誰都拔不出來,留著除了給你擺著都雅有個屁用。”
這些“人”全都膚色烏青,目光浮泛,漫無目標地在空位上走動,時不時撞上對方,嘴裡收回漏風般嗬嗬的怪響。
薛洋伸出那隻戴著玄色手套的手,比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道:“那要看跟甚麼比。這類,彆說和溫寧比,就算是和魏無羨吹笛召動的淺顯凶比,都拿不脫手。”
金光瑤頓足,冷冷隧道:“你笑甚麼?”
他像是想起了甚麼,正了正帽子,偶然間碰到額頭那片被埋冇的青紫。薛洋幸災樂禍道:“你那滿頭包究竟如何回事?”
金光善大喜過望,將之位列客卿,賜與他極大的權力和自在。煉屍場就是金光瑤特地要求為薛洋批下來的一塊地,供他一人奧妙研習、也就是肆無顧忌瞎折騰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