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在琴笛合奏的操控之下,生硬地第二次朝那口空棺走去。魏無羨和藍忘機也一步一步跟著他靠近。等他一翻進那口棺材,二人不約而同地在地上棺蓋兩端一踢,沉重的棺蓋飛起。
聶懷桑可駭隧道:“刺破了!刺破了還不驚駭。刺穿了冇有啊,曦臣哥拯救啊。”
聶懷桑吃了兩粒止了疼便把藥瓶收進懷裡了,忙道:“哦,好。”低頭一陣翻找,摸出來後,正要遞給藍曦臣,俄然瞳孔收縮,驚駭萬狀隧道:“曦臣哥謹慎背後!!!”
魏無羨心中痛罵:“如何這麼多壞我事的!!!”
藍曦臣起家轉頭。金光瑤跌坐在地,神采慘白如紙,頭髮微微狼藉,額頭儘是盜汗,狼狽至極。約莫是斷手處痛得太短長了,忍不住輕聲呻|吟了兩聲。
魏無羨道:“藍宗主,我明白,我不是不讓你救他,我是提示你謹慎他。最好禁了他的言,不要再讓他說話。”
烏黑亮光的笛身,鮮紅的穗子。
他站在棺材上,高出太多,藍忘機收了琴,睜著一雙色彩淺淡的眸子,昂首看著他。魏無羨低下頭,右手忍不住撓了撓那張白白淨淨的臉,不知是不謹慎還是用心的,給他撓上了幾道血紅的血印。藍忘機甚麼也冇說,摸摸懷裡,冇摸到手帕,便冇擦,道:“下來吧。”
藍曦臣本來就對金光瑤一向防備著,繃著一根弦,見了聶懷桑的神采,加上他這聲驚呼,心中一涼,不假思考地抽出佩劍,往身後刺去。
可就在他將近把上身翻出來的時候,俄然從藍曦臣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他在人前向來都是一副溫文爾雅,風采翩翩的麵孔,這時竟然暴露瞭如此販子凶蠻的一麵。見他這幅大為變態的模樣,藍曦臣也感受出了甚麼題目,當即轉頭去看聶懷桑。金光瑤哈哈笑道:“你看他乾甚麼?彆看了!你看得出甚麼。連我這麼多年都冇看出來呢。懷桑,你真不錯啊!”
金光瑤連眼淚都被嚇歸去了,聲音發顫著道:“……二哥……”
聶明玦當即止住附身之勢,和其彆人一樣,猛地轉頭。隻見蘇涉揹著半昏半醒的金光瑤,一手托著他的腿,一手持著地上撿來的一把劍,劍身見血。而聶懷桑躺倒在地,抱著本身的腿痛得打滾。見狀,藍曦臣揮劍出鞘,劍柄朝前,重重擊在蘇涉持劍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