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血洗不夜天後的那一晚,也是像如許,驚雷陣陣,飄著夜雨。
頸項間的纖細刺痛一消逝,魏無羨便迫不及待地朝藍忘機撲去。
很好很好。越遠越好。
藍忘機道:“嗯。”
魏無羨並起三指,指天指地指心道:“還想每天和你上|床。我發誓我不是甚麼一時髦起也不是像之前那樣逗你玩兒,更不是因為感激你。總之甚麼彆的都冇有,就真的隻是喜好你喜好到想和你上|床。你如果不喜好聽我說感謝我就不說,你如果喜好咬我你就到處咬。你愛如何來就如何來,我都喜好,隻要你情願和我……”
“是!”
彷彿是想反覆一遍,用以確認本身冇聽錯。可那種話,對藍忘機而言,確切太難以開口了。
“……”
“我想一輩子都和你一起夜獵。”
藍忘機的聲音俄然在他耳邊響起:“坐。”
“……”
他聲音另有點發緊。
魏無羨道:“藍湛,我剛纔說的,你聽到了嗎?!”
方纔他那石破天驚的一句辨白,如同蒼雷貫體,轟得藍忘機到現在還冇反應過來,一貫波瀾不驚的麵龐上,竟然可貴現出了幾絲茫然和懵懂。
他扯出琴絃時,藍曦臣便喝出了聲:“不要聽!”
暗中當中,藍忘機已猛地將他抱緊,堵住了他的嘴。
即便藍曦臣已接受製於他手,他對藍曦臣卻還是禮數全麵,不苛待半分,相處各種都與昔日無異,隻是格外客氣一些,叫人即便是有脾氣也很難衝他發,所謂伸手不打笑容人。更何況藍曦臣本來就是個冇甚麼脾氣的人。
魏無羨半點誠意也冇有地報歉:“真是對不住,藍宗主,我真是一會兒都不能再等了。”
金光瑤左手一翻,指間拉出五條粗細不一的琴絃,另一端牢固在腰間的金環暗釦裡,右手則在弦上劃過,錚錚奏起。
魏無羨也發不出聲音來了,隻能伸出雙手。
被魏無羨如許雙臂攔腰、死命摟住,已經不是第一次,可這一次,藍忘機的身材卻彷彿變成了一塊粗笨的木頭,僵得連雙手都不知該往那裡放。
但他們的胸膛相互緊密相貼,兩顆心避無可避。魏無羨清清楚楚的感遭到了,藍忘機那顆正在猖獗跳動的心,另有那份幾近破心而出的炙熱。
魏無羨道:“你特彆好。我喜好你。”
這座觀音廟內部寬廣,非常大氣,紅牆金漆都無缺如新,看得出經常有人經心打理。那些修士們在大殿火線掘土,不知已掘得有多深了,仍然冇能挖出當初金光瑤埋的那樣東西。神台上供奉的觀音像端倪如畫,比之平常的觀世音像,少了幾分慈眉善目,多了幾分清秀和美。讓他們微怔的,是這尊觀音神像,竟然和金光瑤長得幾近有八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