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秦可瀾俄然喝道,“我家公子與你宗主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
“宗主……”中間孤竹弟子扶了葉代依,葉代依並非不想喝止這般口舌之爭,隻不過終究被氣得舊傷發作,一口血幾近湧到舌尖了。
唯有他一人曉得,這裡統統人加起來,都不是魔將青鄴的敵手。但世人一聽葉代依喊得絕望孔殷,也都敏捷衝向隧道入口,隧道向下,再加上地動山搖,很多人一腳邁出來就倒在了地上,一起往下滾,反倒比跑的快。
鳳起無辜眨著眼,矢口否定裝胡塗,“我說甚麼了?”
趁著世人歇息的半晌,葉代依安排道:“事不宜遲,你們儘快回各自仙門稟報魔將青鄴啟封之事,倬雲,你去一趟扶風,行炘,你去告訴蘭陵,魔將青鄴重回人間,此事非同小可……”
鳳起感喟著點頭,替葉代依犯愁,都這個時候了,還看不清楚東都是甚麼嘴臉麼?
他現在看向葉代依的目光,已如血海深仇般刻骨。
轟的一聲巨響,深坑下方的封印炸開了,葉重琅護在她身後,替她擋下碎石崩亂,隨即攬著她一踩劍,順著山頂崩塌的裂縫飛了出去。
“你說甚麼?!!”秦可瀾吼怒的聲音直接劈了。
“猖獗!”孤竹弟子饒是君子,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鮮明起家道:“朔陽君與我宗主並非平輩,此番未免過分無禮!我宗主當年手刃魔尊殊儼,孤竹聲望向來不遜於東都,所謂仙盟之主不過一介浮名,你一介嫡派弟子,何故與我宗主論尊卑?!”
過了好一會兒,世人探頭探腦向樹叢外看,內裡浮雲萬裡,青山綠樹,那裡另有魔將青鄴的身影?
孤竹弟子的臉全都青了,就連葉代依的臉也青灰得嚇人,大有一種一腔心血付之東流的絕望與氣憤,可謹守並不代表脆弱,他當即辯駁道:“魔將啟封,你們或許並不知魔將深淺,但此次乃是妖孽處心積慮陷世人於此,一旦與魔將比武,倘若妖孽趁亂奇襲,我葉代依死不敷惜,又怎能帶你們枉送性命?!”
“何意?”秦橈一張臉似是疼得扭曲,咬著牙嘲笑一聲,“當年東都乃是受修仙界大小百餘世家推舉為仙盟之首,葉宗主就算冇有親眼目睹當年盛況,總也不該忘了尊卑!”
隻不過,對於潯陽和孤竹而言,此一番固然驚險重重,但幸虧是有驚無險。唯獨東都折損甚重,那最後一個被一箭穿透了喉嚨的弟子當場斃命,屍身就在不遠處。
而秦橈也傷了右肩,正褪了半邊衣袍,由秦可瀾等人措置傷口。一箭穿碎了肩骨,此傷可輕可重,重則廢了右臂,自此不能右手持槍,輕則也總得療養個一年半載,那仍舊和廢人冇甚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