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好嘞。”
王剛將冊本放到一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幫主,鄙人一死罷了,不敷為惜,但家中妻兒對於此事全然不知,鄙人已經將他們送出城外,懇請幫主饒他們一命。”
“下了地府也不消恨我,天下就是如此,強大,便是原罪。”
王剛從懷中抽出匕首,毫不躊躇的刺進心口,一抹鮮血從匕首間流出,雙眼也逐步落空神采。
對於殺人,他從不感覺享用,也不感覺慚愧,他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而是為了達成某些目標。
說罷,回身上馬,向泰安城方向奔馳而去。
“嗯。”許三雁不放心的查抄了一遍,肯定都死了才罷休。
呲——
許三雁將血滴一口吞下,渾身灼燒的感受再次襲來,隻不過比之前要弱一些。
思慮間,已經來到了幫派。
天氣逐步亮了起來,許三雁也回到了泰安城。
當晚,夜色已深。
烏黑深夜,沖天火光下,一道儘是鮮血的身影從中走出,長長的頭髮隨便紮在腦後,少年神采沉寂,微沉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淡然。
許三雁開口,世人無有不從。
頃刻間,場中血肉橫飛,殘肢散落,刀客們抖擻抵擋,即便不敵也不能引頸待戮。
場中意境,半晌後有人開口道,“我等為幫主效力是應當的,不敢苛求犒賞。”
他們現在纔對這位新任幫主的狠辣有了更深的熟諳。
他冇想到王剛已經推測他今晚會來,竟然提早等著,如此聰明,倒讓他有些捨不得殺了。
一大朝晨幫裡弟子都冇起床,隻要兩人在院子裡熬煉力量,見到他趕緊打號召,“幫主您來了。”
世人莫名,聽不懂為何是賞他們家中親眷,但還是拱手稱謝,“謝過幫主。”
王剛沉默半晌,緩緩開口,“我若不死,幫主之心難安,定然會將我一家三口斬草除根,為家中季子,部屬甘心赴死。”
乍然間,黑夜中閃過一抹刀光,三人項上頭顱掉落,脖頸處血液飛濺,淋了身邊人滿臉血跡。
現在他如果再對上宋竹,兩招以內有信心將其拿下。
許三雁點頭髮笑,踱步坐到椅子上,“倒是我小瞧你了。”
半個時候後,當最後一人渾身鮮血的從村莊裡出來,許三雁轉過身來,“措置完了?”
許三雁點頭,“叫王剛來。”
這群男人身上沾滿血跡,看起來可駭非常,卻冇人敢直視許三雁對眼睛。
聞聲聲響昂首看來,對於許三雁的深夜幫襯冇有涓滴不測,反而起家施禮,“見過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