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離倉猝忙拔掉池月的手,跟寶貝似的把醃魚桶抱在懷裡:“你扔甚麼也彆扔這個啊!”
池月嘲笑一聲:“林大夫真是活菩薩,隻可惜我鬼門宗冤魂各處走,犯人多如狗,你救得過來嗎?”
“部屬送他去廁所......”
池月狹促一笑:“本宗請他們來和你團聚不好嗎?”
“切,麟兒?明顯是添了個小王唔...”
“誒誒誒,你們幾個小點兒聲,吃餃子都堵不住嘴是如何著?還想不想活到來歲了!”
黃半山抬眼掃鞠問中,斂袖端盞,麵對池月,語氣平波無瀾:“宗主與夫人伉麗情篤,令人感佩至深,亦是宗門之福。老夫以薄酒相敬,恭祝二位百年和合、千載團聚。”
“鏡女人讓我等向宗主及夫人問安,恭祝二位新禧大吉,萬事快意。”
“可你又何時考慮過我的表情!”池月沉下臉道,“燕不離,我恰是顧及你才未對花無信下殺手,但這並不代表本宗會心慈手軟到洗淨脖子等死。倘如果我落在他們手中,你的兄弟可會給本宗一絲朝氣?!”
“正候在殿外。”
林子禦埋首道:“弟子有負閣主所望、池宗主所托,罪該萬死。但憑二位懲罰,絕無牢騷。”
上首左邊,三位元老相視一眼,皆皺了眉頭。
這話聽著順耳又實在,宗主大人眉眼一彎,剛勾起唇角,中間就冷不丁冒出含混不清的一句:“我靠,你要納妾?!”
“是啊,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張子仙捋著鬍子道,“夫人身為吾宗女主,更須嚴守婦道,謹遵四德。就算宗主納妾,也該安閒應許,而非橫加禁止,方顯大婦之風。”
身後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宗主,除夕之夜,見血不吉,從輕發落吧。”
世人聞言,無不以向宗主大人致以崇拜的目光。更有功德者鄙人麵交頭接耳、群情紛繁。
但是他剛要舉杯回敬就被池月奪走了。
“但是......”
“用用如何了?嫌棄我?”
半晌以後,正殿空得鳥毛都不剩一根。
給臉了是吧?池月純熟的一點或人穴道,抱在懷裡就向外走去。
“你是不是傻?就算我放過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啊。”池月歎了口氣道,“本宗最多承諾你不傷他們性命。”
燕不離拿眼斜他。誰體貼你?!再來一回春|藥不利的但是老子。
池月淡淡的一揮手:“賞。”
“要要要!”燕不離一點兒不客氣。
“宗主,鏡女人說她會放心機過,隻求宗主能念及昔日師門之情,代她敬老宗主一杯,聊表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