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不離感受有點兒不對勁,“你說的到底是甚麼事啊?”
燕不離終究反應過來,怒然道:“池老魔你竟然詐死?!”
劉廚子點頭哈腰的進了臥房的外間,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擺到桌上,偷眼一瞅兩個主子神采都不太對,覺得是伉儷倆吵架了,便又好死不死的說了一句:“夫人趁熱吃吧,宗主給您忙活了兩個時候呢。”
池月挑起他的下巴,眼中噙著戲謔的笑意:“少裝的一副純潔烈男的德行,莫非你不喜好本宗嗎?”
“比來口重。”
“報仇還是地義天經呢,你如何又不想殺本宗了?”
“歸正你個蠢貨也殺不了我,本宗就當玩遊戲好了。”池月笑了笑道,“隻要你敢打我一次主張,本宗就從你身上找補返來,看誰不利。”
“隨便那裡都好,將我鎖起來。生完孩子以後,就殺了我吧。”
“甚麼?!”池月覺得本身聽錯了。
劉廚子頓時就像抽了架的老絲瓜...蔫了。
“你不是說噁心男人嗎?”
“燕少俠......”身側傳來河不醉微啞的聲音。
對方低垂著頭,沉默無言。
“......”
“無生無滅的餘毒至今未清,本宗能活多久還是未知。我自小便是孤兒,不想他也變成孤兒,你明白嗎?”
媽的,莫非要他堂堂宗主裸著去追一個法尊不成?
“是,宗主。”暗衛應下後又問道,“膳房送來了夫人的夜宵,但是要現在用膳?”
“是、是,小人辭職。”對方連滾帶爬的帶上門溜了。
那雙通俗如潭的眼現在正緊緊闔住,慘白如紙的唇角殘留著奪目標血痕。眉稍卻伸展如柳,未染衰愁。神采也淡若止水,不悲不喜。彷彿對他而言滅亡並非痛苦,而是一種擺脫。
燕不離坐下來,執筷端碗。隻是冇吃幾口,眼圈還是忍不住一紅,悄悄落淚。
燕不離抽泣一止,震驚道:“啊?”
河不醉捂著胸口,強撐著支起家來:“倒是部屬忽視了,竟一時忘了宗主的龜息*......”
河不醉揉著腕子走疇昔,拄劍半跪下來,感喟道:“真冇推測宗主竟然對你腹中的孩子如此看重。”
“這孩子是你和江莫愁的血脈,和我冇有半點乾係,這是宗主本身說的。”
“......老惡棍。”
“但是我不想殺你,我不想啊!”燕不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撲進他懷裡痛哭出聲,“每天早晨,夢裡的那些冤魂都要我為他們報仇,腦海中總有聲音要我為武林除魔改正。池月,你奉告我該如何辦?我真的將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