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離翻了個白眼道:“是又如何樣?歸正他還冇說殺我。”
“想不通就彆想了,智商這類事兒不能強求。”
燕不離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衣服早被扯得稀爛,那兩個男人還恰好死了。他現在就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是無間獄裡第三個瘋掉的保衛了。
那人兩腿合攏,蹲得端莊而有教養。一雙手翹著蘭花指,一下一下梳理著長垂曳地的秀髮,兩隻眼浮泛的望著火線,嘴裡還唸唸有詞:“小女人,會梳頭,一梳梳到麥子熟。麥子熟,磨白麪,一蒸蒸出大饅頭......”
“嗯。隻要看到她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牢頭兒臉皮子抽了抽,問道,“敢問領主可有湖中尊的手令?”
“你...”鏡娘怒極反笑,“到了這步地步還如此放肆,你是不是覺得本身還能回到宗主身邊,另有重獲恩寵的機遇?”
花偶然揉了揉痠麻的手腕,衝著隔壁的牆道:“算了吧,我可唱不出您那寂滅百姓的能力,估計這一層除了咱倆已經冇活物了。”
尼瑪,這江莫愁不會是被關瘋了吧?鏡娘幾人捂著耳朵,對峙到牢房前時就剩半管兒血了。
“媽呀...”彆的一個男人當場就嚇軟了,跌坐在中間動都不敢動。
“蒼茫的戈壁金色的海,歡唱的女人裙兒如花開。嘩啦啦的河水從天呀天上來,火辣辣的美酒才讓我痛快......”鋒利的魔音帶著混亂的節拍,如尖鐵般穿透了一層層堅毅的石牆。
“這......”
“嗖。”
“哦,就是那首大河向東流啊,套馬的男人你彆走啊......”
“是是是,小人胡塗了。”對方又看向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問道,“這二位是......?”
“這是如何回事兒?!”黃半山冷著臉罵道。
寄父如何會死?他必然是奪舍到師兄身上了,隻是另有些事情想不起來纔會脾氣大變。他會規複影象的,會變回本來阿誰竹莫染的,她都已經......等了二十年了!
麻痹,如何又是這個老頭兒?他一天不點人會死嗎?
燕不離皺起眉,整了整衣裳,防備的從草垛上站起來。他再蠢也不會信賴這個女人是美意來探監的。
“我呸!甚麼亂七八糟的,是唱給女人聽的那首!”花無信冷靜嚥了口血。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送禮的。”對方站起來,讓出身後的兩個男人,笑如魔魅,“他們就是我送給夫人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