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愁!”黃半山本來就心抱恨氣,一瞅現場立馬急了,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枉宗主待你一片至心,還讓我悄悄放了你,你他媽竟然敢在這裡偷男人?!老夫乾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成全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蒼茫的戈壁金色的海,歡唱的女人裙兒如花開。嘩啦啦的河水從天呀天上來,火辣辣的美酒才讓我痛快......”鋒利的魔音帶著混亂的節拍,如尖鐵般穿透了一層層堅毅的石牆。
燕不離肝火值一滿,丹田深處立即迸收回彭湃的內力,當即放了大招。
“嗬?我不過是幾年不在碧落穀罷了,如何現在看個階下囚還要層層叨教了?”鏡娘冷著臉抬起下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想殺她也不會選這裡。”
“這是天然,隻不過您如果現在出來的話......”牢頭兒暴露個苦大仇深的笑容,“帶多少人都是白搭.....”
那雙粗糙的大手又摸了上來,燕不離氣得幾乎要暈疇昔。
那人兩腿合攏,蹲得端莊而有教養。一雙手翹著蘭花指,一下一下梳理著長垂曳地的秀髮,兩隻眼浮泛的望著火線,嘴裡還唸唸有詞:“小女人,會梳頭,一梳梳到麥子熟。麥子熟,磨白麪,一蒸蒸出大饅頭......”
“不,他冇死!都怪你,江莫愁...是你利誘了寄父,我毫不會再讓你回到他身邊......”鏡娘滿眼血絲,形若癲狂的吼道,“你們還愣著乾甚麼?這女人現在又冇武功!”
他之前是大老爺們的嗓子,唱歌刺耳情有可原,但江莫愁的嗓音清澈透辟,如何一張嘴還是寸草不留的殺傷力呢?
“嗖。”
“我呸!甚麼亂七八糟的,是唱給女人聽的那首!”花無信冷靜嚥了口血。
“當然能夠,我明天就送你百口上路。”
“那老子挖吧,你唱歌保護。”
燕不離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寄父如何會死?他必然是奪舍到師兄身上了,隻是另有些事情想不起來纔會脾氣大變。他會規複影象的,會變回本來阿誰竹莫染的,她都已經......等了二十年了!
一提竹莫染,鏡娘神采瞬變:“不要提我寄父!”
“這地牢八層保衛、百道構造,裡裡外外密不通風。夫人是聰明人,你就算敞開門她也不會逃的,擔憂甚麼?”
隔壁傳來一聲冷哼:“媽的這裡又冇女人,老子唱給誰聽?”
花無信拍了鼓掌上的泥,笑嗬嗬道:“不美意義啊美人,哥哥我臨時改道,行動慢了點兒,讓你刻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