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尊大人何必裝傻充愣,當年你一上位就將我從碧落穀調到這裡,不就是打了獨占宗主的主張嗎?現在得償所願,你當歡樂纔是啊。”
嘖嘖,本來這美人是江莫愁的老情敵。燕不離挑了挑眉,冇想到這鬼門宗裡也是狗血滿地、八卦漫天啊......
燕不離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不是青樓裡阿誰自稱鏡孃的鴇姐兒嗎?
燕不離走到門口喊了兩嗓子,內裡卻冇人迴應。他迷惑的看向池月:“你們這青樓的丫環小廝也太不失職了,當值期間私行離崗啊。”
你孃的不早說,嚇死小爺了......燕不離趕緊站了起來。
“叫人換壺茶來。”
“日你個芭樂啊老地痞!”燕不離忍無可忍,提膝一踹直搗黃龍。
“嗯,也對,不赴清池安知池深池淺?冇想到江首尊如此才調橫溢。本宗今後定要好好就教一番......”
燕不離突然復甦。
燕不離嚐了一口:“還真是!”醇香甘美,回味綿長,起碼釀有五六年火候了。酒蟲兒一上來,他又忍不住喝了一杯。
“宗主他明天吃多了,便秘。”
早說啊!你乾嗎不早說?早說老子不就乖乖聽話了嗎!燕不離揉了揉腳腕,不滿的腹誹起來。
西風殘照,黃花向晚。一行十來人馬的步隊緩緩走在蒼莨的暮靄中。
那茶壺離你不到一丈遠還讓老子去倒,手是長來都雅的嗎!
馬車停在了一幢簷牙飛揚的樓宇前。
燕不離眼角抽了抽。
“不穿。”
對方聞言微微一挑眉,嘴角輕勾,笑得魅惑如妖,抬手勾起白衣美人的下巴,淡淡道:“此句甚佳,再給你最後一個機遇。”
池月視野飄過來,在茶壺上了個轉兒,問道:“是梨斑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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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在馬車外的一乾侍從:“......”
“下車吧。”池月站起來道。
燕不離冷靜打了個八分,少兩分是因為對方笑容裡的刀實在有些鋒芒畢露。
作為鬼家聲部培養在青樓的暗諜,能親目睹到一隻活的宗主已是此生有幸,更未推測這位大人長得這般清逸絕俗,氣度高華。那驚鴻一瞥,如同寒池映月,天神化凡。
錦衣華服的女人從暗影處走入月下,蓮步輕移,搖擺如柳。她三十如許的年紀,身穿暗花彩繡雲錦宮裝,下著碧霞留仙長裙,滿頭珠玉、妝容素淨,眉梢眼角儘帶萬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