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藍忘機走到藍曦臣身側，語氣飽含體貼，低喚了一聲。

藍忘機則轉過甚，看向姑蘇藍氏的步隊，公然看到藍曦臣呆呆地望著水鏡，神情恍忽，魂不守舍。

聶懷桑見此景象，長舒了一口氣，他倒不是驚駭聶明玦殺了金光善，而是擔憂對方萬一肝火攻心，壓抑不住本身的戾氣，那就費事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新投向水鏡，彷彿要將那些氣象深深烙印在腦海當中，以便時候警告本身銘記前車之鑒。

“一把紙扇，就能在仙門中翻雲覆雨……”魏無羨看向聶懷桑手中的扇子，戲謔道，“聶兄啊，你說說這位隱鋒尊究竟是何方崇高啊？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忘機，你說得在理，將來之事尚未到來，統統皆另有轉圜之機，今後我定會謹慎行事，毫不重蹈覆轍！”藍曦臣聞言，神采略微和緩，語氣果斷地表白，隻是眼中的自責與悔怨仍未完整消弭。

“忘機，我......”藍曦臣好像驀地驚醒，轉過甚來，眼神裡尚餘幾分迷濛，欲言又止。

“兄長，那些皆為未產生的將來之事，您切不成過分自責。”藍忘機勸道。

“兄長，民氣詭譎難測，將來金光瑤的各種行動，並非你若能預感。”藍忘機溫言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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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先生，不必多言，曦臣的品性，我最為清楚，與金光瑤結義之事，縱使由曦臣提出，可也是我同意的，這怪不得他。”聶明玦截斷了他後續的話語，語氣慎重其事道。

藍啟仁滿懷憂愁地諦視著下方的藍曦臣，見他在藍忘機的安慰下，規複了些許，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擔憂對方會墮入死衚衕難以脫身。

魏無羨想要開口安撫，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隻能冷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

“哈哈……我如何能夠曉得……哈哈……”聶懷桑趕緊將手中的扇子今後藏去，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隨即瞥見水鏡上的筆墨，整小我被嚇得一顫抖，手中的扇子幾乎掉落，說話也變得顛三倒四，“我大哥竟然……竟然死了？不，這毫不成能，我大哥……如何會走火入魔……是孟瑤……金光瑤害了我大哥？”

“是我識人不清，害了明玦兄，直接成了金光瑤的虎倀，使姑蘇藍氏蒙羞受辱。”藍曦臣的聲音嘶啞晦澀。

魏無羨愣了一下，視野順著他的身影看去，也重視到了藍曦臣的狀況，昂首望向水鏡，刹時明白了此中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