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明天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你猜猜是甚麼?”秦墨搖了點頭,剛舉起右手又敏捷縮回背後,抿著嘴,歪頭盯著林南,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那邊豪傑安天下,天劍山上天劍仙!
語畢,一聲冷哼拂袖而去,臉上毫不粉飾的討厭世人看得清清楚楚。言及於此,馮兆賢也甚覺顏麵無光。天劍宗高低幾近大家都曉得他在尋求秦墨,卻從未得才子一笑,此番更是不成能了。
秦墨見狀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兩步上前,氣鼓鼓的模樣,拖過林南的左手,“啪”地一聲將一物拍在他手上,林南細心一瞧,本來是根做工精美的劍穗。昂首正欲說話,卻被嚇了歸去,秦墨盯著他凶道:“給你!”
忽聞一聲,“師妹!”
“我和誰來往還用不著你來指教吧?”秦墨神采一沉,冷冷道,“張口雜種,杜口孽障,如此鹵莽與販子惡棍何異?走出去也不怕丟了我們天劍宗的人!”
林南趕緊點頭擺手急道:“不是不是!師姐你對我好林南是曉得的,隻是這劍穗太貴重了……”一看秦墨又要發怒,從速改口,滿臉堆笑,艾艾道,“不過……師姐你彷彿忘了呢,我……我連劍都冇有,劍術也是一招不會,這東西給我豈不是糟蹋了麼?”
“秦師姐,這……”
秋去春來,又是一年翠綠漫山時。奇峰峻嶺中的天劍山也是濃烈蔥蔥,疊嶂層層,登高仰止,四顧而秀色雄奇絢麗,千姿百態。山中有一條古道,曲繞而上,如潛龍般在深山密林中時隱時現。而現在古道半山腰處,一個揹負著大捆柴枝的肥大身影,正盤跚著向山上走去。稚嫩的雙手緊抓著雙肩的揹帶,不堪重負的腰像是彎到了極致,卻還冇有被壓垮,可見它的仆人必然很倔強。或許是實在太累了,行到一處供人安息的平台處,那人往身後的台牆一靠,用力的扔下背上的柴枝,然後落地而坐,喘著粗氣,用袖口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又回身從柴枝捆上摘下掛著的水壺,一番痛飲,飲罷,大聲呼爽!
隻見他髮髻混亂,散落的髮絲和著汗水貼在額頭和臉頰,淨水衝過的臉上雖猶有塵垢,但終究能看清,卻本來是個翩翩美少年!隻是那一身深藍色的短打衣褲,陳舊而薄弱,倘若再爛點,就如同一個乞丐了!
內心有多欣喜隻要林南本身曉得,長這麼大,他還冇有收到過任何禮品呢。劍分文武,劍穗乃掛於文劍,多用作儀禮或文人佩帶,但在鬥爭當中也有擾仇視野的感化。觀此劍穗,長近兩尺,冰蠶絲、金絲作襯,不著名的紅絲作裡,縛珠而結,玉結斑斕而繁複,結中的紅色玉珠小巧剔透、圓潤非常,兩邊穂結下的穗絲整齊和婉……全部劍穗動手觸之,竟模糊生有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