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肇一聲嘲笑,伸脫手指對著馮兆賢勾了一勾,涓滴不掩挑釁之意。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馮兆賢頓時神采大變,回身後撤。待得定住身形時,隻見他右手手背通紅,手腕處兩根烏黑的指印高高腫了起來。
馮兆賢雖做事不堪,但身為師兄,畢竟見多識廣一些,目睹這老者氣度不凡,心知絕非善茬,眯起眼不卑不亢得跨出一步拱手道:“鄙人天劍宗馮兆賢,剛纔長輩們不知有前輩在此,很有打攪,是長輩們失禮了,卻不知中間名號是甚?眼下宗門清理流派,還請中間不要插手。”
言畢,腳下發力,雙臂橫展,縱身向前使了一招“雁行功”,這乃是一招江湖通用的對敵輕功,發揮起來身輕如燕,進可欺進敵身,退可避敵鋒芒,馮兆賢從師習得後又多加研討,眼下這一招使得確切很有幾分火候。
隻聽得一聲“林南休走!”林蔭中一隊宗門弟子大步跨來,為首一人滿臉惡相,端倪之間帶著幾分陰狠暴虐,手中執一摺扇,不是那馮兆賢是誰?
且說林南走後,馮兆賢心中又氣又急,使出渾身解數纔將秦墨困住,眼看林南早已不見蹤跡,情急當中隻得假借師尊名義緝捕叛徒,帶了數人追下山來,好不輕易才從保衛弟子口中得知林南進了這片林子,想到下山前師妹看本身的眼神中恨意愈濃,心知就算此事告終,兩人也必放心生隔閡,以貳氣度侷促的性子,不免就將這統統錯誤全見怪在了林南的頭上。
他多年來身經百戰,杖下誅殺宵小無數,大怒之下殺氣天然外放。這些弟子向來都是在天劍山上嬌生慣養,何曾又見過這般氣勢?隻感受一股冷意直從腳底湧上後心,頓時重視力集合在了麵前這來源不明的老者身上。
隻見陣中兩弟子飛身而出,一左一右雙劍交橫,幾近是同時,宋肇柺杖已至,重重砸在兩把劍上。三人身影疾退回陣,卻立即有三名弟子向前補上,陣型涓滴穩定。
一旁地林南雖未言語,倒是看得連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他在山上雖未習得一招一式,但馮兆賢的技藝如何內心倒是稀有的,平輩當中能勝得他的人屈指可數,可麵前這位宋老前輩,竟然連兵器都冇出三拳兩腳就將他給揍趴下了?
宋肇畢竟見多識廣,眼看眾弟子麵色凝重,腳步井然有序,陣型未成,卻已模糊透著幾分奧妙門道,趕緊一掌將身後的秦遠遠遠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