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撓了撓腦勺，接著問道：“那為甚麼您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便是你體內封印的那魔物！”葉無涯冷冷隧道，“可恰好，當年的器靈早已被封印在蒼瀾各地，而我葉家，又是鎮靈一族！先祖雖急於規複功力，卻也不會因一己私慾去翻開封印，但此心法如果代代相傳，不免先民氣起貪念，冒然毀去又實在是暴殄天物，因而先祖便暗中點竄了心法秘笈，凡我葉家血脈，若膽敢修此心法，必定走火入魔而死。”

“可恰好，就有那麼一種東西，生來便如同大海，修為通天。”葉無涯俄然話鋒一轉，“而按照記錄，此物還能和人融為一體。”

“我挑選修行《歸一訣》！”林南吸了口氣，斬釘截鐵隧道，“那風陵越修為堪比師父您，我如果不能達到您現在的氣力，如何能談報仇？大仇不能得報，我林南便是枉活數十年又有何用？”

葉無涯咳嗽了一聲，佯怒道：“先祖葉胤創此心法時便曾這麼明顯白白的寫著，莫非另有假不成？”

葉無涯搖了點頭道：“因為冇法同時修煉多種心法，作為水源，被接收的心法遠遠隻能修行一個總綱，總綱固然能夠作為種子，但轉化速率卻有限得很，就比如幾十個天劍宗入門弟子加在一起，隻怕也不如一個風陵越一樣，更何況還隻能容下五個心法。”

“就像溪流和大海一樣？”林南俄然插了一句，他畢竟聰明，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此中精要。

“就像人一樣！”葉無涯點了點頭，眼中儘是自傲，“如果平常功法，天然自創出時便已定死了階層，不管再如何修煉，畢竟會達到瓶頸，但是恰好我葉家的心法，便能像人一樣生長。”

林南聽得心動，忍不住感慨道：“先祖當真是天縱之才！”

林南如受雷擊，腦中俄然崩出一個動機來，他張了張口，卻始終不敢說出這個答案。

林南嚥了口唾沫，謹慎翼翼道：“那這心法，能夠生長到甚麼階層？”

葉無涯乾咳了一聲，背過身去：“那是因為為師本日偶染風寒，嗓子不太舒暢。”

林南心中狂跳，頓時墮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歸一訣》固然聽上去非常強大，實在卻過於抱負，雖說本身材內封有器靈，但畢竟無前車之鑒，可否勝利也難說得很，但如果放棄這本奇書，本身又能修煉到何種境地？

葉無涯說到那葉家先祖，心中不由有些神馳：“平常心法晉升，如桶中注水，日積月累，終有晉升，但人身如水桶，容量終有限，待得桶滿，便冇法再注，以是當今妙手，在內功晉升到極致時，便不再去修煉內功，轉而去貫穿境地。但這一門古怪的心法倒是另辟新徑，不再重視內功的晉升，反而講究的是煉體，將身材這個水桶接受才氣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