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羅琪便應道:“貴座雄才大略,定一人而活全域性,實在是機巧之策,我等尊敬不如從命了。”言罷轉向莫雷道,“不知三弟情意如何?”
其實在羅琪應對的時候,莫雷內心便一陣氣堵,非常難受,如何也未曾想到行如此大事,他們竟要將本身留在洞中,合法用人之際,火精王利己也就罷了,可他兩人也俱執一詞,莫非嫌我法力小覷於我?
火精王沉了口氣,緩緩道:“波爾奔,伸左手上來。”
念及此處,莫雷頓有受辱之感,內心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隨之,一絲自我安撫的不屑伴著模糊的傲意便從他肥胖的臉上一掠而過,繼而挺身轉向,麵無神采道:“龍哥,羅姐,你兩個該不是嫌小弟累墜吧?”
羅琪思路剛巧相反,心道:火精王考慮另有些事理,三人同去,倘若呈現三長兩短,豈不是儘皆滅亡?留三弟在洞中,不測時,便有後備之力,關緊時候,還可遊說於天雷山和蝶王穀兩派之間,以此借兵恃強,何況,人多不如簡行,至於莫雷的本身安然,料火精王無此膽量,當真如許,對他火精洞又有何益?退一萬步說,若事洞中,憑莫雷法力,也足以對付,不過,這些都是虛無縹緲之事了。
莫雷正要插話,羅琪又移開目光,深沉道:“退一步說,如我四人趕上兵禍大難,鑒於火精王權勢薄弱,非借彆人之力不成成事,火精王單身前去,恐對方難以佩服,這時,必由你前去遊說,方顯我等入島之實……”
莫雷心想羅琪另有隱言,怏怏跟了疇昔,隻是悶悶不語。
羅琪見他悶氣不消,秀目一抬,輕聲道:“三弟,如此大事,切不成逞一時之氣,籌辦全麵,方能成事,以我之見,火精王所言還是有點事理的,此去五指城,雖是隱蔽夜行,但誰敢包管行跡無涓滴透露?如三人同去,豈不是作繭自縛?如你留守洞中,即便我等透露了行跡,亦可抵擋一陣,此時,你與火精王合力助之,自成外援,關緊時候,斷不能犯傻!”
不過,這時的卓爾汗眼中藍光一閃,似是大喜過望,倉猝俯感言:“大王在上,卓爾奔何德何能,竟然受此重賜,此番途中,定將赴湯蹈火,以報王恩!”言罷,深深見禮。
世人見狀,皆是一驚,趕緊圍聚旁觀,但見跟著火精王的手指緩緩而畫,一道昏黃的金光隨指而出,好像管下靈墨燦爛逼目,一時候,指間生光,光隨指行,稍許,便在波爾奔顫抖著的掌心畫出了兩道金光燦燦的對口弧線,如同樹葉形狀,而在世人驚奇間,火精王又將手指在舌上一沾,在樹葉形狀的中間,用力深深一點,馬上,一點奇特紫光自樹葉中間迸出來,少時,忽閃著暗淡了下去,此時,再次看去,火精王在波爾奔掌心畫出來的哪是甚麼樹葉,清楚是一隻巨大的眼睛,金光忽閃的同時,一道鋒利的紫瞳大光立時激射而出,流轉傲視之間,在穹頂上來回掃視不斷,好象在孔殷地搜刮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