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精王似也對此有所發覺,當下向一眾精靈巡望疇昔,轉而目視殿前,做商討狀道:“中土之人遠道而來,體困力乏,此事臨時到此――剛纔所言,本王還需親察,稍後,詳加鞠問,以覈實在。”
想到此,羅琪正要問,火精王已搶言在先:“哼!破雲天師,冇想到,你等三人竟是破雲天師門下,此言一出,又觸痛了我火後全族的宿恨!”
馬上,龍宇踱了兩步,肝火模糊地信然道:“貴座所言,或許有失公允,我等固然隨恩師修法,但至於甚麼圖譜之類,從未聽天師而至一辭,貴座該不是……”說著蔑然一笑,瞟了一眼羅琪和莫雷,“罷了,想必貴座深居洞府,對外界尚未深察,導致那些子不必有之事誤入貴座耳中,混合視聽罷了。”說著信手一揮,回身側向一邊,麵帶不屑。
此時,縹緲的浮想中,火精王已跨出了玄火翻飛的壁洞,正如一團詭異的烈火,浮遊在空空蕩蕩的大殿上,逆著吼怒不已的火光,一步一步地,朝三個陌生人走了過來,彷彿一個燃燒的迷。
其間,三人雖為此事大震不已、心血翻滾,但關緊時候,臉孔神采卻節製得風雨不漏,恍若一無所知,斷無非常的竄改,不但如此,龍宇的神采間,彷彿還模糊流露著無辜的怒容。
彷彿過了好久,又像在僅僅的回神間,火精王已漸至麵前,但見他火須暴漲,紅毛懸垂及地,悄悄行進時,卻又悄悄地止住了腳步,頓時,一股焦灼的火氣劈麵而來!
“當年,破雲天師一著不慎,導致生命圖譜被黑靈施法盜取,黑靈本為島內萬惡之,自有了神譜,妖法日盛,的確如虎添翼,一時流毒島內,聚百姓靈血供一人吞噬,以一己之身吸萬人精華,且累及我全族流浪失所,生不如死!”火精王怒述間,猙獰的麵龐上已是火光陣陣,毛唇開合,獠牙森森,藍光巨目中鋒芒竄動,“更有甚者,黑靈慾聯魔破島,危及中土,究其本源,破雲天師一時失誤,便種下如許禍端!”
三人一震,細細打量著麵前高大的火精王,而就在同時,火精王的目光也正在三人麵龐上一一逗留、細觀,藍色的眼神,沉沉的、癡癡的、空空的,彷彿在無我的境地裡搜颳著遠年的影象,進而依此來辯白甚麼,心中好象沉澱了太多陳年私語,不經意間便呼之慾出……
洞頂的石乳柱上,那些倒懸的火精靈跟著火精王和龍宇等人的對話而轉來轉去諦視聆聽著,灼灼藍光一如地火中的無數幽靈明滅不止,其間幾個還對三人瞋目齜牙,好象若非在火精殿上,早做出過分之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