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祖父這時候實在也熟諳幾個字，王守道收他為徒今後教了他一些字，厥後我高祖母也教了他很多字，但是以他現在的識字才氣，認出本身的名字還能夠，如果讀信讀書，那就差了點兒，與其把信接過來看個一知半解，還不如不看呢。

並且這個時候，在我高祖父看來，到他們這一帶搶孩子的淨水教教徒內裡，有曉得邪術的人，土台子中間這些封了口的罈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這些罈子內裡每一個都封困著一隻厲鬼。

在土台子兩側，跟那些捕快說的一樣，還壘放著很多小罈子，茶壺大小，罈子口兒全用紅布封著、麻繩紮著，封口的紅布上還貼著一張黃符。

他壓抑下內心的不好預感，緊走幾步，拿起此中一個罈子，翻過來朝罈子底一看，就見壇底也貼著一張黃符。

聽我高祖父這麼問，捕頭悄悄歎了口氣，接著說：“不錯，就是信上寫咧，這信上說，數月之前，淨水教教主偶得一夢，夢見太上老君下凡，在夢裡傳了他一個煉製長生不老哩丹方，隻要把丹方上的藥材找齊，就能煉出長生不老丹……”捕頭說著，又歎了口氣，“丹方上有兩味藥材，一味是‘孺子心’，一味是‘童女陰’……”

這時候幾個捕快跟捕頭回報說，洞內裡處所不大，分為裡外兩層，內裡一層安插的像座道觀，有三清像、香爐、蒲團等物品；內裡一層，中間放著一個蓋著蓋子的三角圓銅鼎，銅鼎中間有個木板小床，之前王小良就被扒光衣服綁在小床上。在小床中間另有個土台子，台子上放著幾把鋒利的刀子，大小不一。看那意義，彷彿這裡的人要對王小良做甚麼，但是還冇來得做。

“淨水教……”我高祖父想一會兒，說：“俺聽徒弟說過，俺徒弟說，這是個邪教，專門兒哄人錢哩。”

下到洞底今後，我高祖父舉著火把朝洞裡照了照，洞裡的環境跟幾個捕快說的差未幾，空間不大，共分裡外兩層，內裡那層臨時看不到，內裡這一層，約有半間房大小，大抵像個圓拱形，很像疇昔陝西那邊挖的土窯洞差未幾，洞壁和洞頂橫七豎八頂著好多木椽子，目標主如果為了製止塌方。

捕頭這時候神采很欠都雅，把手裡的信遞向了我高祖父，我高祖父眼神一低看看信並冇有接，驚魂未卜地搖了點頭說：“俺不認字兒。”

我高祖父曾聽他徒弟王守道說過，在道家那些道術內裡，有一種……有一種名字能夠叫做“攝魂馭鬼術”的神通，這神通詳細是如何弄的，我高祖父不曉得，我就更不曉得了。王守道奉告他說，那些羽士會把抓來的幽靈放進罈子裡，用紅布封住、麻繩拴住，然後再在壇頂貼上一張道家符籙。羽士們普通隻用罈子收一些不能送走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