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草魚話音剛落,從旋渦中間的黑洞裡“咕嘟嘟咕嘟嘟”冒起了人頭大小的水泡,一圈圈波紋從旋渦中間泛動開來,導致這一帶的河水看上去就像沸騰了似的。
幾小我隻好到河岸邊兒找“巡河人”。甚麼是“巡河人”呢,說白了,也就是賣力看管船隻的,性子就跟現在看自行車的差未幾,船隻按期給這些巡河人一些用度,巡河人呢,包管船隻在早晨不被人偷走。
黃河北岸的延津渡口這裡,賣力巡河的是一家五口兒,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父親帶著四個兒子,那四個兒子裡春秋最大的四十歲出頭,最小的隻要十五六歲,比我太爺還小。
很快的,幾小我來到河岸邊一排柳樹旁停下。我太爺把娃娃魚的屍身往一顆大柳樹底下一扔,叮嚀王草魚他們幾個撅柳條抽打,幾小我撅了幾根柳條,圍住死娃娃魚,掄圓胳膊抽上了。
幾個老頭兒想留仵作、捕頭他們三個一起吃晚餐,仵作冇同意,說有急事必須馬上趕回縣衙。
仵作問我太爺,“依小哥兒看,這兩處腳踝上的五指爪痕,會不會是成了精的母娃娃魚所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