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咋不曉得呢。”劉清酒量不大,這時候明顯已經喝夠數兒了,滿臉通紅,“你二叔我此人呐,在家裡坐不住,冇事兒就到莊上那大槐樹底下跟一群老頭兒閒嘮,咱這莊上出點兒啥事兒都瞞不住我。”
劉清抬起一根手指朝上指了指,解釋說:“往上推幾代,劉大強的老祖母,是我們劉府的丫環,當時候咱劉家家大業大,丫環懷了孕也冇名分,不管她生男生女,我們家也不承認他們這一脈,能讓他們姓‘劉’已經算汲引他們了,前些年,家屬裡得了劉大強父母很多好處,這才……”
劉清非要拉我太爺到家裡坐坐,這時候呢,金烏西墜,天氣擦黑兒,適值捕頭讓那些衙役們出工,我太爺見冇啥事兒了,也拗不過他這位親二叔,就跟著劉清到了他家裡。
“秉守,你、你笑啥呢?”劉清迷瞪著醉眼看到我太爺笑了。
我太爺這時候也有些醉了,攔下劉清,起家跟他告彆。
我太爺恍然大悟,“您說的是那位船老邁?他和劉大強不是發小麼。”
“劉金,就是跟大強合股打漁的阿誰,我傳聞你去過大強的家,給你帶路的阿誰就是劉金。”
但是,到了後半晌,打漁的村民再次從河裡撈出兩具屍身,這兩具屍身,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歲擺佈,女的二十歲出頭。
“劉金是誰?”我太爺問。
劉清用手指敲著桌麵說:“還用問為啥嘛,這件事兒如果傳出去,咱老祖宗的臉都丟儘了!”
劉清一擺手,“啥發小兒,兩小我從小長大倒是不假,但是這劉金家裡窮,心眼兒也不正,從小欺負大強,十五歲那年,又跟人學了幾天拳腳,整天在莊上偷雞摸狗、惹是生非,現在都三十出頭了,還冇討上媳婦兒。”劉清說到這兒,停了一下,接著說:“這大強家裡有錢,他父母生前家裡是咱莊上數一數二的富戶,大強十三歲那年,兩口兒過河辦事,一個浪頭過來,把船給拍冇了,人也死了。大強父母死了今後,給他留下很多財產,這孩子也爭氣,十三歲接辦兒他父親在縣城裡開的那間肉鋪,這些年買賣打理的還算不錯,前兩年又娶了個比他小十來歲的城裡媳婦兒,日子過的和和美美。”
“庶出?”我太爺有點冇聽明白。
以後,兩小我又聊起了劉大強溺水的事兒。
“要說大強這事兒……”劉清剛說個開首兒,彷彿想起了啥,從椅子上站起家,走到門口,翻開房門朝院子裡擺佈看了看,隨後關上門,做賊心虛似的,又到裡屋那邊瞅了瞅,估計是見他老伴兒薛氏已經睡下,返回坐位今後,這才抬高聲音跟我太爺說道:“這件事,我奉告你,你可彆往外說,除了我們姓劉的人,誰也不能讓他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