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筆咒,”老道用羊毫沾了沾硯裡的硃砂,又念,“天圓處所,律令九章,我今下筆,萬鬼伏藏!”
說完老道就回身進了不遠處的衛生間,聽聲音是去打水了,畢竟客堂裡還蒙著一層白麪,掃是掃不潔淨的,還是得擦擦。
因而我一藏心中的質疑,很狗腿的點了點頭,說“那你去忙,這點兒小事交給我就行!”
這客堂說大也不大,就是不好擦,等我擦個差未幾,再把地拖了,已經中午了,小柔兒一向站在角落裡,我跟她說話,她也不睬我,像是老道給她下了不準說話的號令。
見我返來了,老道把事前裁好的一遝黃紙放到我麵前,然後又拿了一張丁卯鎮鬼符,說,“先從簡樸的畫起。”
固然老道表示的不是很體貼楚夏的身份,可他言語當中不過也在暗指楚夏有題目。
心中鄙夷,我也冇問老道,怕他又說送我去陽間。
那他剛纔在出租車上說讓我闊彆老道,也是出於一種忠告嗎?
我勸老道,“她心性還小,不就是灑了一屋子麪粉嗎?最後又不是你清算的,我累個臭死都冇說甚麼,你老黑著個臉乾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