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從棺材裡又站起了身,我抬手給他一指,陳輝順著我的手指一看,頓時皺起了眉,“你扶我出來。”我扶著他把他從棺材裡扶了出來。
“我曉得了!”
陳輝朝那人頭一指,對我說道:“你去把他的頭拿過來吧,咱把他的屍首合到一塊兒,既然已經遭到報應,不能再看著他身首異處。”
棺材在墓室的正中間放著,正對著上麵拱頂的最高點,阿誰盜洞呢,也剛幸虧拱頂的最高點,也就是說,觀裡那尊神像,剛好坐在這口棺材的正上方,這不是偶合,這個我曉得,這是在壓抑墓裡的凶煞氣。現在看來,讓老婆婆他們村裡人蓋這座道觀的風水先生,應當是位怪傑。
看看骷髏頭,看看小黃鼠狼,這是個啥意義呢?小時候倒是聽奶奶說過,說生前不積口德的人,身後會給老鼠鑽進嘴裡咬舌頭吃,眼下這個,算不算是給黃鼠狼鑽眼眶裡咬腦筋吃呢,想想黃鼠狼從眼眶裡轉出來咬腦筋,挺可駭的。
陳輝從地上站起了身,看看地上這些物件兒,扭頭對我說道:“這小我,應當就是讓他們村裡人燒道觀的風水先生。”
我這時候不是對古墓啥的獵奇,我是怕陳輝出事兒,我從小一身陽氣,百邪不侵,下去絕對冇題目,陳輝就不可了,陳輝固然也有點兒道行,但是這墓裡如果然有啥特彆短長的東西,他可扛不住。
“你冇聞聲嗎?”陳輝驚詫地反問了一句,隨後敏捷往身上掏了起來,從身上也取出一根蠟燭。我疇昔用本技藝裡的蠟燭,給他點著了。
“你謹慎點兒!”
就見這骷髏頭上麵,蜷著一隻小黃鼠狼,身在骷髏頭內裡,尾巴在內裡,連身子帶尾巴,大抵能有一尺來長,看模樣,已經死了好久了,身子都乾癟了,隻要這條尾巴看上去還是毛輕柔的。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感受陳輝這個推斷的還算合情公道。
我衝他笑了笑,“這井口剛好對著棺材,我剛纔下來的時候,也是站在棺材裡的。”
我趕緊喊陳輝,“道長,您看這裡咋另有個洞穴呢。”
這井在上麵看著深,實在也冇多深,等腳踩實在地今後,我昂首朝上麵看了看,勉強還能瞥見井口的蠟燭光,目測從上到下,最多也就五六米。
陳輝昂首朝井口看了看,說了句,“如何這麼巧,井口剛好對著棺材?”說著,低頭朝棺材裡看了下去,神采頓時一變,問我:“黃河,你瞥見棺材裡這個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