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拋棄手裡的斧頭,走到西南向桃木楔子跟前,往手上吐口唾沫,兩手合攏一搓,把紙人解下來,趁著被唾沫蘸濕的手,把紙人放在手心,兩隻手高低一拍,到這兒,地痞鬼完整就給我收住了。
弄好以上這些今後,我點著一根菸,一手夾煙,一手拿斧頭,站在墳甲等著,等啥呢,等時候。
奶奶送鬼的時候,很講究,每次都要‘焚香擺祭壇’‘灑水開陰路’,上敬天、下敬地,最後拿個黃紙棒,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在地上畫個圈兒,以後,把收了紙人的幽靈放出來,燒黃紙燒焚香,跟送神一樣把鬼送走。
我伸手往兜裡摸了摸,另有幾塊錢,這是之前在鎮子上買燒餅剩下的錢,一向在兜裡裝著,我舔了舔嘴唇,內心說,彆吃了,從速走吧,傻牛還在山上等著呢,但是,腿忍不住,一點點兒蹭到了攤子上。
寫到這兒或許有人會問,在末代1裡,你送鬼不是挺簡樸的嘛,畫個圈兒就把鬼直接送走了,現在咋還得擺祭壇、開陰路呢?因為現在我才十幾歲,在家的時候,我一向都是在上學,幾近向來冇實際操縱過,都是我奶奶弄的,我在中間看著。
一會兒的工夫,強順把本身那碗胡辣湯喝完了,八個灌湯包也給他吞下去五個,不過看模樣冇吃飽,朝我手上的塑料袋看了看,內裡還裝著六個包子呢,我從速往身後一藏,“這個可不能再吃了,這是給彆人帶的。”
老闆笑了,說他們這裡的胡辣湯好喝還便宜,小碗八毛,大碗一塊,油餅三塊錢一斤,灌湯包五毛錢倆一塊錢四個,說得我又往褲兜裡摸了摸,另有六塊錢,內心合計著,這如果喝一碗胡辣湯,再買兩塊錢的包子,我吃點兒,給傻牛帶歸去一點兒,傻牛必定會很歡暢。
最後還剩下一根桃木楔子,我把它釘在了間隔墳頭三尺遠的西南向,然後用紅線跟墳堆正上方那根桃木楔子連在一塊兒,紅線上前、中、後,穿三張黃紙,然後再撕個紙人,用紅線捆在西南向的桃木楔子上麵。
“強順!”
我一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蹲下身子,在墳頭那根桃木楔子上,悄悄砸了一下,桃木楔子鑽進土裡一點兒,不過黃紙還是冇動靜兒,我又走到墳尾,把墳尾的桃木楔子也砸了一下,再看看黃紙,還是冇動。我一點頭,行,還跟我擺硬氣,走到墳中間,把彆的三根桃木楔子彆離砸了一下,對著墳頭又說道:“我如果把這幾根桃木楔子都砸下去,你就釘死在這兒了,你本身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