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牛傻愣愣朝老婆婆看看,說道:“我來揹我來背……”說著,鬆開驢韁繩,去解他本身身上的承擔。我一看,傻牛背也行,我本身也好騰脫手兒來清算這頭死驢。
我帶著傻牛又回到了他們鎮子,又跟那賣燒餅的老闆探聽,往東走的路給一堵牆攔著了,如何才氣再朝東走?
把老婆婆放到傻牛背上,我從地上撿起承擔,背到本身身上,回身牽上驢韁繩,在路邊找了找,找到一根比大拇指粗一號的木棍,二尺多長。
等我拔了一大把枯草,轉過身來一看,紙捲上的火已經滅了,並且紙卷在圈子內裡躺著。
我頓時一愣,不過,臉上感到一股子涼意,本來是颳風了,紙卷應當是被風從圈子裡吹出來的。
老婆婆開口勸我,天都這麼晚了,你們倆就留在俺們家住一夜吧。我一看,老婆婆成瞭如許兒,她孫女又在床上躺著還起不來,他們家眼下冇小我也真不可。至於羅五他們兩個,應當已經走遠了,如果羅五撒了米,現在應當早就把我堵上了。一深思,算了,住一夜就住一夜吧。
隨後,拿上黃紙卷跟水碗,我分開了老婆婆家,冇往他們村莊裡走,徑直來到他們村北那條巷子上,也就是之前掘柳條走的那條巷子。
我就很迷惑兒,這鎮子看著也不大,咋這麼多用飯喝酒的呢,人都是從哪兒來的?
我聽出來了,老婆婆的聲音,傻牛這時候已經抱住大黑驢的腦袋,歡暢的就跟幾輩子冇瞥見大黑驢了似的,“花花,花花……”
這時候,傻牛牽著大黑驢也跑了過來,我狠狠瞪了大黑驢一眼,把老婆婆從地上抱起來,對傻牛說道:“傻牛哥,你幫我把老奶奶弄到我背上,咱把她送回家去。”
我應上一聲,“這就來了!”扭轉頭又狠狠敲打大黑驢的屁股,打死你個驢日的!
回到老婆婆家裡,我又把之前碗裡那些濕掉的黃紙,用柴禾燒掉了,這麼一折騰,已經是早晨十一點多了。老婆婆這時候已經下了床,跟傻牛在外屋坐著,彷彿是在等我。
我頓時明白了,趕緊說道:“您放心吧老奶奶,我這就把它送走,您好好躺著歇息吧。”
領著傻牛到外邊井裡打了點兒水,藉著老婆婆家的灶台燒開了,每人洗洗臉、洗洗腳,擦了擦身子。就這麼的,在老婆婆家裡住了一夜。
“我去看看。”走出裡屋,我到內裡看了看牆上掛的石英鐘,回到裡屋跟老婆婆說:“十點多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