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又朝強順一看,強順一張臉都快成醬紫色了,剛被逮著抽菸,現在又被逮著打人,真是冤深似海呀。
我一聽,這個可真夠毒的,打我一出世就跟著奶奶給人家措置邪事兒,但是,還從冇見過這麼邪的事兒,這還不是那些臟東西弄的,報酬弄成的,這叫我想起了奶奶跟我說過的那句話,惡鬼惡,麼人惡。
陳輝領著強順出去了,固然強順不甘心,但是他更不敢反對。
話音剛落,就聽門口傳來一聲厲喝,“強順,你們倆乾甚麼呢!”
因而,我給身邊的強順遞了個眼色,強順瞥見我遞疇昔的眼色就是一愣,我從速用下巴給他指了指茶幾上的捲菸,嘴裡不發作聲音,對他說了倆字“好煙”。
強順神采頓時變了,“劉黃河!你、你……”
陳輝也看了我一眼,不過冇說話,把頭漸漸低了下去,我見他把眉頭也皺了起來,彷彿要絞儘腦汁合計點兒啥。
抽了冇一會兒,我見陳輝的眉頭又皺了皺,我曉得,他必定聞見煙味兒了,就在這時候,“刷”地一下,陳輝冷不丁把眼睛展開了,緊跟著,扭頭朝我們倆這裡看了過來,強順這時候剛,剛好夾著煙放嘴上,陳輝朝我們這裡一看,他嚇得頓時一顫抖,煙掉地上了,又惶恐又膽怯。
我隨他一起走到強順身邊,打眼又一看,強順雙手竟然捂著一個罈子,這罈子能有一尺來高,圓肚。
就在這時候,俄然聽著內裡颳起了風,這風來的還挺俄然,冇一會兒,陰風高文,就跟夏季刮的那東北風似的,都嗷嗷叫。
強順又搖了點頭,在老羽士眼皮子底下抽菸,我曉得他冇這膽量,乾脆,我伸手把茶幾上的煙跟火機都拿了過來,朝陳輝偷看一眼,還在那兒閉著眼睛打坐呢,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從煙盒裡取出兩根,遞給強順一根,強順朝陳輝看看,見陳輝閉著眼睛,試著把煙接了疇昔,又謹慎又貪婪的把煙放鼻子上麵聞了聞,很沉醉的模樣,我曉得,他現在很想抽。
我不再說話,但願他真能合計出點兒啥吧。
因而,我又把手裡的火機悄悄打著了,強順趕緊搖了點頭,指了指陳輝,我一擺手,意義是不消管他,一打坐就跟睡著了似的,把打著的火機給強順遞了疇昔,強順跟做賊似的衝我小聲說了句,“你得陪我一起抽昂。”
也就在這時候,我聞聲內裡傳來了腳步聲,從速一鬆勁兒,強順頓時一個翻身,又把我摁沙發上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問我,“劉黃河,你還敢不敢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