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看傻了，陳輝扯了一下身邊的男人，大喊一聲：“快進屋！”

等我們轉回身，就見陳輝在那隻水碗跟前蹲著，正在看那隻水碗，男人站在他中間。

“蛇！”強順頓時驚叫一聲。

分開男人家，陳輝領著我們直接朝南走，我一看這方向不對呀，家的方向在北邊兒呢，往南走去這是去哪兒呢。

“如何會不是呢。”陳輝說道：“這是你們家老爺子傳我徒弟技術時說的話，老爺子說，這就是你們家此中的一條家訓。”

在我們故鄉那邊，漫衍著兩種蛇，一種大蛇，最粗的能有雞蛋粗細，一米來長；一種小蛇，不到一尺長，隻要小拇指粗細，我們本地管這類小蛇叫“小柒竄兒”，傳聞這類“小柒竄兒”是有毒的，因為它個頭兒小，冇毒的話就逮不著獵物，不過，這類小蛇在我們那邊我隻見過黃色的，眼下這些，啥色彩的都有，冇一會從門縫裡幾齣去一大群，看著都叫人噁心。

俄然，傳來一串叫子聲，那不曉得從哪兒傳來的，又尖又細，彷彿是用竹子做的那種笛子一樣的叫子。

陳輝蹲在兩條蛇跟前看了好一會兒，我不曉得他這是在看啥，問了句：“道長，您在看啥呢，這兩條蛇已經死了。”

陳輝轉頭看了我一眼，“先回觀裡。”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這是我們家的家訓嗎？”

我說的“歸去”，意義是回家，陳輝聽了點了點頭，“歸去。”

男人頓時暴露一臉難色，估計是驚駭。，陳輝衝他擺了擺手，禁止男人不讓他去找東西。實在我說這話，也隻是想恐嚇恐嚇門口那條小紅蛇，真把笤帚啥的拿過來叫我敲，我還真下不去手。

強順又小聲對我說了句，“黃河，你快想想體例呀。”

說話間的工夫，已經有幾條小蛇爬上了香案，真給陳輝說著了，它們還真是衝著女鬼去的，就見幾條小蛇直奔水碗，快速滑到了水碗跟前，用小拇指粗細的身子盤那水碗，想把水碗掀翻，幾條小蛇當然不可，緊跟著，又上來幾條，冇一會兒，越來越多，香案上很快就爬滿了，把三清牌位都撞翻了，滿是衝著水碗去的。

“不是吧？”我把眉頭蹙了起來，“這家訓我咋冇聽奶奶提及過呢？再說，您說的這些話是啥意義呀？”

就見從門縫裡鑽出去的確切是蛇，紅的黃的青的，花花綠綠、嗚嗚泱泱不計其數，我們幾個神采頓時都變了，還從冇見過這麼多蛇呢。

幾小我這才反應過來，全都跑進了屋裡。男人進了屋回身就要關房門，被陳輝給禁止了，陳輝對我跟強順說道：“把你們身上的煙取出來，從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