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愣了,殺驢、喝血、成仙?是這傻子在說瘋話呢,還是他們村裡人真要乾這類事兒呢?荒唐呀,這不是無稽之談嗎,不過,這傻子的話也不能真信。
村長這話一出口,老牛頭兒朝我看了一眼,問傻大個,“傻牛兒,這是誰呀?”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瞧,院子東南牆角那邊,搭著一個草棚,內裡黑漆漆拴著一頭驢,傻大個聞聲聲音今後,拉著我回身朝草棚走去。
我又問:“誰奉告成仙能找媽媽?”
就見人群中心,一個老頭兒正在給驢腦袋上掛紅花,彆的幾小我打動手電,給老頭兒照著亮兒,藉著亮光我又朝老頭兒中間一瞧,老頭兒身邊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著能有三十多歲,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一尺多長,看這架式,他們彷彿真要殺驢。
村長扭頭又看向了我,說道:“雖說見者有份兒,不過,你是個外埠人,冇你的份兒,另有,這件事不準說出去,聽明白了嗎?”
我雙腳一著地,穩了穩身子,勉強能站住了。
傻大個又說了一句,“喝血、成仙……”
掛彩老頭兒頓時把神采一沉,轉著身子沖人群喊道:“老牛頭兒,老牛頭兒,老牛頭兒!”
我想掙紮,不過就在這時候,阿誰掛彩的老頭兒,也就是那村長,喝了一聲,“站住!”抬手一指我,“他先留下,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我不曉得該說啥了,就感覺內心特彆堵得慌,就感覺這傻大個特彆的不幸,本想問他爸媽咋死的,但是,我冇忍心問出口。
“啥?”狗你個頭呀,叫你回家關我啥事兒。
我這時候正愁冇法答覆掛彩老頭兒的話,順勢一指傻大個,“我剛纔路過你們村莊,被他揪過來的。”
傻大個拍拍我的肩膀,衝著人群大呼一聲,“殺女!殺!”
村長說道:“他不是你弟弟。”
老牛頭狠狠一擺手,“冇你的事兒,回家去!”
“喝血?”我蹙了蹙眉頭,這傻大個吐字不清,“殺女”是“殺驢”,這“喝血”又是啥意義呢?不會真的把驢殺了喝驢血吧?
“找媽媽?”我頓時一愣,緊跟著,內心冒出一股酸酸的滋味兒,本來這傻大個想成仙是為了找他媽媽。
冇一會兒,“我在這兒呢,我在這兒呢。”在人群前麵不遠處,傳來一個衰老的聲音,“村長,我在這兒呢。”
孩子聲音式微,一群孩子的聲音傳來,“傻大牛,拉驢車……”緊跟著,劈裡啪啦一陣石頭雨,砸的傻大個縮起了脖子,我後背跟頭上也給砸了好幾下,人群裡頓時傳來大人叱嗬小孩兒的聲音,等石頭雨落儘,我轉頭朝人群看了一眼,心說,這他孃的叫啥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