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你能幫忙他們嗎，師父？”無罪吸了吸鼻子，顫聲問道。

“據我所知是的。”李雲安歎了口氣，撓了撓額頭：“我冇機遇全都看清，但看起來確切如此。隻是它們更……更腐臭。不像這裡的四個幽靈。”

“多謝大師。”李雲安點點頭，然後問道：“我但願……我但願這不會給你帶來任何費事。”

暗中的繩索和鎖鏈連接到這些不幸的靈魂的背部，將他們的脊椎和肋骨綁起來，並將他們束縛在地下的某個東西上。

瞭然大師昂首望天：“早點歇息吧。”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裡，李雲安幾近冇有睡意，隻是在乾草墊子上打個滾，望著夜空。這是一個陰沉的夜晚，能夠看到星星和玉輪，晚風也讓他的憂愁和煩躁獲得了必然程度的平複。今晚之前，他還在某種程度上否定超天然征象，而現在，他認識到是時候麵對究竟了：這類事情不但確切存在，並且能夠非常傷害。

靈魂一顫，彷彿有一股寒氣從他們身上吹過。隨即感遭到冇有了鎖鏈，他們站起家來，回身再次對著瞭然大師鞠了一躬。他們的身材開端變得越來越透明，一部分開始化為灰燼和煙霧。

“是時候驅逐香客了。”瞭然大師歎了口氣：“警探，你能把水桶帶上嗎？”

符紙升騰起火，灰燼被夜風吹散在路麵上。四道身著分歧衣服，身上纏著同種樹根的慘白身影，同時呈現在路上，跪倒在地，對著瞭然大師叩首。

“我不太肯定。”李雲安歎了口氣。

無罪爬動了一下，然後捂著嘴無聲墮淚，目光逗留在跪在地上的四名慘白幽靈中的兩人身上。

桶裡的水變得更黑了，內裡有一絲墨汁般的物質在流淌，但即便是李雲安用雙臂攪動以後，那物質還是冇有融入到水裡。李雲安手上的咬痕彷彿已經病癒了，再也感受不到從那邊傳來的麻癢感。

“你肯定嗎，師父？”無罪體貼的皺著眉頭問道。

“警探說得對。”瞭然大師也感慨道：“在他身上留下印記的險惡不潔之物，不是殺生就能滿足的。我們應當去那邊親眼看看。”

“樹活了？”無罪的嘴唇在顫抖，眼皮也在顫抖。

瞭然大師從袍子裡取出一張符紙。李雲安跟著大師往前走，下了山路，到了一個處所，兩邊各有一根木杆，兩根木杆上都掛著一些鈴鐺和紅線結做成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