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夢魘[第1頁/共3頁]

“猖獗！公主的名諱，你也配提嗎？！”笑容麵具第一次從男人臉上分裂，緊接著又是一鞭子唰地抽在了瑤華本就傷痕累累的背上。力道之大，刹時就讓瑤華趴在了地上，難以轉動。

不過這點纖細的行動明顯冇能逃過男人的眼，他笑了那麼一笑：“差點忘了，你這雙手，倒是能彈出人間最絕妙的樂律。如果讓這隻手廢了，那可不得了。”

瑤華並不答話，隻漸漸抬開端，望向男人，目光清澈如水。

“小初，如何了，做惡夢了？”黑暗中，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年小初‘唰’地彆開臉。

男人見他不肯再看本身，輕笑了一聲，也不惱。俄然伸手，握住了瑤華緊握成拳的右手。纖長手指悄悄撫著他沾著乾枯血跡的手背。

楚江的手，難堪地僵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後，他還是漸漸收回了手。謹慎地察看著年小初的神采。

過得好久，他才緩緩道：“那夕玨公主對殿下也當真如許首要？首要得能夠讓殿下不吝違背天歸，能夠讓殿下連性命都不要？”

楚江皺了皺眉，伸脫手，想要幫年小初擦一擦頭上臉上的盜汗。

但是年小初隻感覺冷，從心底裡生出的冷。

說著，他在瑤華臉上的傷口上重重按了一下。

濃濃的血腥味直刺鼻端。

男人眼神裡的焦炙是當真的。臉上體貼的、擔憂的神采，也還是那麼地讓民氣動。

男人本就麵貌出眾，眉眼如畫，更遑論是這一身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即便身在這狹小肮臟的牢房以內，也蓋不住一雙墨瞳熠熠生輝，就算隻藉著門縫中瀉出的一道光，整小我就都似覆上了一層月色光彩。隻是那端倪固然含笑，薄唇微啟，聲音含冰：“想仙君當日也算是叱吒風雲，執掌北方六合，就算是皇族中人見到仙君也要謙遜三分。可曾想過會有明天？”

他定定地看住楚江，將安葬心底已久的疑問問了出來：“楚江，你到底是誰？我們之前熟諳嗎？”

趴在地上的人本來是氣若遊絲，聽到這話，卻緩緩笑出聲。好不輕易吃力力量，才昂首望他一眼，淡淡應道：“我覺得早與殿下說清，那東西不在我這兒。殿下日理萬機，何必老是在我這廢人身上操心。還是說……殿下實在，心中常常想瞥見我這不聽話的狗？”

“誰？！”年小初明顯心神還陷在夢中，此時被人握停止，心中一驚，伸手就去推不知何時靠到了身邊的那人。

伸手不見五指的潮濕地牢。陰冷而又戾氣重重，不知多少性命喪於此，乃至沖天怨氣中年不散。已經不記得被關了多少天了。阿誰男人公然多得是體例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