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冇有話問我?”那小我敏捷地往下爬了爬,學著陶昕來坐在她身邊,又感覺竹簍礙事,以是抱到了身前,接著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
陶昕來心中嘿嘿一笑,心想誰管他師父是誰呢,她一個籌算要分開妙真門的人還在乎誰是誰?還考慮,這有甚麼好考慮的,不過是要點清淨罷了。
韓鳳儀冷冷勾了下唇,“談不上感興趣,不過看看罷了。”
那人有點小委曲,“我煩到你了嗎?但是師父說了,我最乖的,不會煩到人的。我……”
陶昕來想著這個短折炮灰,也冇重視四周的環境,直到她腦筋裡俄然鑽進一聲冷喝:“陶昕來。”她一驚,從速回過神,隻聞聲韓鳳儀道:“那就如許決定了。”
冇想到她猜錯了。“我叫韓北望。”他癟癟嘴,心想這題目太短了,因而他還想說點甚麼。不過陶昕來目睹不好立即丟出第二個題目。“你師父是誰?”
白一鶴道:“咦,如何少了一個弟子,阿誰跟白子蓮一起的陶昕來……”
陶昕來本來心不在焉,聽到這裡,便忍不住昂首偷偷看了一眼。
韓北望這回躊躇了。
陶昕來記得韓鳳儀和聞人熙是兩邊家屬訂下的雙修道侶,可惜聞人熙眼瘸了,看不上崇高風雅如牡丹的韓鳳儀,倒看上荏弱依依像雜草的白子蓮。當時韓鳳儀不屑與修為寒微的白子蓮爭風妒忌,因而一步步坐看白子蓮生長成擋在她和聞人熙之間的參天大樹,不但落空了豪情依托,還支出了生命的代價。
韓北望因而委曲地癟了下嘴巴,真的想起來了。
每個進入問道峰試煉的外門弟子都佩帶了一個靈力沙漏,當沙漏上端的細沙完整流入下端之時,便是這場試煉停止之時。這類入門級試煉是冇有棄權一說的,即便你停止不下去也隻能熬到時候到了為止。能在規定時候內達到起點的人便有九成的能夠被選入內門,乃至被金丹真人看中收為真傳弟子,而到不了起點的人有九成九的能夠持續留在外門,等候下一年的大比和試煉。
韓北望不曉得本身被人耍了,不過韓鳳儀卻看得清楚明白,這陶昕來清楚是不想跟韓北望說話,以是趁便下了個套子讓他鑽罷了。韓北望也是奇特,一個尚未煉氣的外門弟子罷了,早叮囑他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說話,他如何就不長記性呢?
“好啊好啊,你問甚麼,你快問……”
五十來個弟子齊齊站在四位金丹真人麵前。對於韓鳳儀這位金丹此人的呈現,這些低等的外門弟子們多少都有些獵奇,特彆是韓鳳儀麵龐冷傲,儀態風雅,一雙鳳眼傲然上挑,本就是個叫人看了移不開眼的美人――固然誰也不敢直視這位斑斕的金丹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