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拉著李昭節的手，慢條斯理道：“再者說，三娘聰明風雅，主張大，心機活，對長輩孝敬恭敬，對你和五娘照顧有加，還從不掐尖要強，如許的後輩，誰不喜好？大官人和太太曉得她行事有度，沉得住氣，天然事事倚重。二房的產業豆割，全由她說了算。大少爺和三少爺一個不著家，一個用心科舉，都不淺顯務，三娘是後代輩中最出息的人，今後李家的大小事件少不得要她拿主張，連你和五娘都要靠她照拂。大官人和太太對三娘青睞有加，何嘗不是在為你和五娘籌算！”

周氏趕緊攔住，“四娘阿誰性子，你越罵她，她越喜好鑽牛角尖，歸正杜老九已經訂婚了，這事前放放，等她本身想明白了，才氣聽得進好話。”

李昭節的神采變了又變，很久，甕聲甕氣道，“就因為三姐姐本領大，我們大房統統人都要順著她嗎？她能夠想嫁誰就嫁誰，為甚麼我不可！我不要她照顧，我也能夠過得很好！”

孫天佑登上船麵極目遠眺，回到船艙，讓李綺節不要出去，“比來氣候幾次無常，泰初怪了，說不定還會落雪，你穿得薄弱，彆出去吹風。”

曹氏苦笑道：“你瞧上的那些人家，要麼窮得隻剩幾間老屋子，要麼是高門大戶，我們家攀附不上。真嫁給一個家徒四壁、隻剩下一個王謝姓氏、還整天吃喝嫖賭的窮男人，你甘心陪著他吃糠咽菜嗎？每天要本身洗衣做飯打掃場院，能夠還要下地勞作，一年到頭風吹日曬，累得直不起腰，你有信心能撐得起家業嗎？”

李大伯冷哼一聲，不言語。

下船以後，換乘馬車。

曹氏接著道：“大官人和太太有冇有因為三蜜斯冷酷你和五娘？”

曹氏從冇想過要教唆周氏和李昭節的乾係，隻是但願能被李昭節信賴倚重，今後她大哥體衰，連漿洗衣裳的活都乾不動時，好歹有個投奔的去處，不至於淪落到沿街乞討。

曹氏心中悄悄悔怨。

李昭節撇過甚，雙手緊緊握拳，“我、我……”

金府的丫頭曉得孫府的船明天泊岸，已經在孫府門前等待。

曹氏說的那種環境天然是冇有的，因為分產不分炊，大房、二房乾係親厚，隻如果從李大伯、周氏，或者李乙房裡出來的東西，不管是平常的吃食器具，還是高貴的金飾布匹，向來都是姐妹幾個平分。因為李綺節年紀大一些，這幾年她獲得的玩器、吃食反而冇有李昭節姐妹倆的多。

說完這麼一席話，她不再多費口舌，等著李昭節本身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