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嫣然一笑：“鼎鼎大名的神探還要問一個小女子嗎？”說罷低頭想了想，俄然道：“我們騎馬也累了，不以下來走一段如何？”

百姓驚駭白蓮教威勢，不是進城出亡就是流亡他鄉。沈鑒和唐賽兒並轡而行，見了統統不由暗自感喟。

沈鑒哈哈一笑，但又皺起眉道：“就憑我們倆救援佛母，恐怕不太實際吧？”

唐賽兒穿戴一身襤褸的衣服，走在路上毫不起眼。倒是沈鑒，一身極新的夾襖有些惹人諦視，隻能在地上磨爛了再套回身上。

這群百姓飽受烽火之苦，見了軍隊本能的感到驚駭，是以半晌無人承諾。

沈鑒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沈鑒點點頭，打起警戒，籌辦隨機應變。

沈鑒道：“不會的。他倘若成事第一件事便是以本身的名義拉攏民氣，怎能還打白蓮教燈號？”

賽兒此時跳上馬，在馬臀上悄悄一拍。正所謂老馬識途，那馬兒便點頭擺尾的往泉城方向走去。

賽兒對勁的一笑：“天然是佛母她白叟家。她還說山東雖好，但一馬平地無險可守，以是不能用作按照地。白蓮教要想做大，第一步便是出其不料拿下南京應天府，以長江天險和大明劃江而治，方有改朝換代的能夠。”

沈鑒道：“他要邀買民氣，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露骨。拆散你的親隨，無異於向世人宣佈不籌算救你了。傅文斌那麼聰明，不會不懂這個事理。以是就算他恨不得讓你現在就去死，也要裝模作樣的儲存你的親隨、儀仗等物……”

沈鑒一把拉住韁繩，問道：“賽兒，我不懂了。你不是最但願白蓮教開疆拓土嗎？”

沈鑒經曆過靖難之役，深知這番話乃是切中關鍵。心中既震驚又不安，想道：這佛母到底是甚麼人，竟如此神通泛博。若假以光陰，說不定真能……唉，擔憂這些做甚麼？我為白蓮教效力，隻要無愧於賽兒的一片至心就行了。

因而對賽兒道：“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辦？”

北風掠過，六合間隻要白骨黃沙。

沈鑒一愣：“此話怎講？”

唐賽兒喃喃道：“我麾下有三百娘子軍，都是精通技藝的巾幗豪傑。隻要能聯絡上她們便可逆轉局勢。不過我擔憂她們如果被拆散，混入雄師當中，那事情就難了……”

沈鑒心比凡人多一竅，當即覺悟道：“你想混進白蓮教軍中？”

隻見步隊來到世人前麵停下，本來是支不過十餘人的小隊。為首的教徒喝道：“慢著，你們是去哪兒的？”

說到這兒他歎了口氣：“官府中人各個精通這套把戲，隻是你和他們打仗太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