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把衣服一摔,轉過後背道:“脫手吧!哼一聲是你孫子。”
但風雨聲高文,佟剛壓根兒聽不清他喊甚麼。
佟剛的雙腳像長在了船麵上,不管船如何搖擺都一動不動。他緊緊盯著浪頭,大聲批示道:“升後帆縱向帆,收角帆,再把主帆放一半!”海員們遵循他的唆使,在暴風中的桅杆上猿猴般爬上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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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較著,海蠍子和他的部下是一派。鐵牛、佟剛和沈鑒本身是另一派。
第二回合,舞台換成了蘇乾剌的主場——大海,本身該如何應戰呢?
世人無不聳然,海蠍子沉著臉道:“佟先生,邢老五家中有媳婦。望你大人有大量寬恕他吧。”
鐵牛大聲道:“不可,俺鐵牛決不承諾!”
佟剛嘴角爬上一絲嘲笑,他一抖皮鞭,那鞭子如同一根烏黑的長矛驀地立起。佟剛身子圓轉,皮鞭借力帶出一聲尖嘯,砰的抽在海員後背。頓時隻見血肉橫飛,海員打著滾飛出去,在船麵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
佟剛道:“挨鞭子時要跪好,要不然抽不正。你一個海員莫非不懂麼?”
沈鑒也感覺本身的態度過火了,但海上行船非比等閒之事,壞了端方很能夠帶來災害性的結果。是以他毫不讓步,像礁石般頂在那兒。
鐵牛錯愕不已:“你竟然向著這個賊人?”
海蠍子也拽出刀,惡狠狠喝道:“來呀,誰怕誰!”
可佟剛也很刻毒,翻臉無情,就像大海一樣。或許隻要這類人才氣在海上儲存。
這時俄然有人重重的在沈鑒肩膀一拍。轉頭望去,本來是海蠍子。
海風驟起,靖波號乘著南陽暖和的風在海麵奔馳。沈鑒望著船身下的陣陣白浪,心中思路萬千。
半晌後浪巔到來,靖波號騰空而起。世人見腳下的深淵中巨浪此起彼伏,彷彿天國大門,不由膽戰心驚。
海蠍子點頭道:“如果那樣你就找個劃子把我們兄弟放下去,這買賣不做了。”
沈鑒見勢不妙,趕快上前奪下兩人的兵器,對鐵牛道:“你犯甚麼渾?給海老兄賠不是。”
佟剛麵無神采,牙縫裡隻擠出一個字:“滾。”
躲不開巨浪,整船人都能夠葬身魚腹。海員一咬牙,自作主張放下了帆船。那片帆突然間如白鳥般捲入烏黑的巨浪,船身猛地一打轉。
那張臉因為氣憤而扭成一團,顯得更加凶暴。他粗聲粗氣的道:“沈老兄,我想問問這船上是你說了算還是那姓佟的說了算?”
佟剛冷冷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