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的是大武和脫脫。
五個頭領相互望望,誰也不先開口。隻聽副官許仲山在旁說道:“隊長的意義呢?”
沈鑒明白這叫致師,即讓一名懦夫軍前應戰,常常能夠起到打壓敵方士氣的感化。果不其然,燕軍眾軍士聽了,臉上都顯出不忿之色。
沈鑒現在已規複明智,說道:“不必。”然後打了個呼哨。
另一個則喘氣道:“快走!”說罷兩人撇下沈鑒,一溜煙逃了。
另一人也低低的驚呼,沈鑒趁他不備猱身而上,舉拳便打。那人也毫不客氣,揪住沈鑒衣衿反擊。方纔被砸的人復甦過來,也插手戰役。
巡鎮看了看他:“那你臉上的傷又是如何回事?”
這二人神采陰鷙,彷彿不懷美意。沈鑒心想:我明天當眾欺侮他倆,早晨又打了架,他們不會趁機公報私仇要我的命吧?
他的白馬正被幾個敵軍拽著轡頭拉回陣中,驀地間聽到仆人呼喚,當即精力大振,甩脫仇敵而去。
沈鑒早看出方纔打鬥的人恰是他倆,隻要現在對巡鎮說一聲“是”,他們便立即會遭到獎懲。
前麵兩人一聽,俄然加快腳步向前一撲,卻不料撲了個空。沈鑒抄起剛摸到的石塊,反手掄起,死命砸在較近之人的頭上。
沈鑒略一思忖道:“全部軍士輕裝上陣,隨我突襲西大營本部,斬將奪旗。”
毆打下屬,按律應打一百軍棍,當真起來就是九條命也打死了。沈鑒完整能夠趁此機遇撤除這倆刺兒頭。
此時眾部下才趕上沈鑒。許仲山道:“彆混鬨,再走一次你就成刺蝟了!”沈鑒哈哈大笑,指向遠處道:“大夥兒散開,到那高坡上調集。”事到現在世人隻得服從號令,五十匹駿馬俄然向四周八方散去。
一夜無話,雄師次日開赴至縣城外。沈鑒騎白馬站在陣前回顧望去,但見朝陽初升,暉映在山梁上,燕王的救兵如同長龍般迤邐而來。全軍見此士氣大振,高呼道:“千歲千千歲!”
五個頭領從未聽過這麼不要命的擺設。一個總旗隻要戔戔五十人,麵對上萬敵軍不被射成篩子已是萬幸,說甚麼斬將奪旗,那的確是往虎口裡送肥肉。
沈鑒把手一揮打斷他們的話,沉著臉對大武道:“武頭領,你方纔說甚麼?莫非質疑本官的決定不成?”
本來他們聚在一起時,敵軍弓手還能夠勉強對準,這一分離卻不知該朝誰射擊,驀地間前軍擺佈扭捏,自相牴觸,頓時陣型大亂。
一個不速之客驚道:“不好,是糾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