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鑒心不足悸的望向火山口，對這番話將信將疑。

鐵牛一愣道：“開甚麼打趣！我們如何疇昔？”

沈鑒隻感受心臟狂跳不止，隻能放棄追逐。再看鐵牛，喘得不比他輕。

沈鑒問道：“就是這個島嗎？”

不知過了多久，船底“通”一聲觸到甚麼東西。兩人一看，竟然是沙岸，因而忙不迭的跳下船往島上走去。

他生有四條臂膀，麵龐惡相畢露，恰是沈鑒在中原見過的天命人。

哈誌誠略帶歉意的道：“不是全部船隊，隻要您二位。”

兩人正說話時，俄然幾十步外一塊大石前麵傳來沙沙的響動。沈鑒警戒性極高，當即拔刀在手，厲聲喝道：“誰？”

那人聽暗號無誤，頓時大喜，見禮道：“正六品兵馬批示副使沐豪拜見兩位大人。”

沈鑒一驚：“天下如何能夠有比肩大明的國度？”

哈誌誠翻開舷窗，指向落日下黑沉沉的一條線道：“那邊，羅乞察娑。”

但是身份這類東西能夠唬得住人，卻唬不住大海。

鐵牛捂著胸口問道：“這座山是如何回事，不會有甚麼妖魔邪祟吧……”

他又向遠處瞭望，明月下，艦隊在黑錦緞般的大海上越來越遠，幾近如黃豆粒般纖細，那星星點點的火光彷彿隨時會被暗中淹冇。

鐵牛道：“還記得前次案子的雕像嗎？我查過，可不是比來纔有的，竟然三國時就已經在那兒了。”

沐豪苦笑道：“我出海前也是和你一樣的設法，但出海後才發明天下廣漠，莫說比肩大明，就是賽過大明的王朝也不是冇有……抱愧說遠了。羅波那大帝自稱天魔下凡，戰無不堪，但在交戰天竺時暴斃，使國度墮入四分五裂。相傳他臨死時說：我功業未競，千年以後必化為‘天命人’捲土重來，到時四海各國皆為我國土。遵循他們的曆法計算，本年恰好是第九百九十九年。”

三人早都驚出一身盜汗，沈鑒儘力穩住腔調，問道：“方纔……是甚麼聲音？”

但那黑影卻毫無窒澀，半晌間便消逝不見。

沐豪持續道：“這王舍國的百姓本是上古遺民，相傳先人曾奉養一個名叫羅波那的君主。那君主殘暴好殺又勇武過人，率一支雄師東征西討，竟打下來偌大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