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循名譽去，卻不見人影。胡姬俄然指著一棵古柏道：“看！”

胡姬說道：“我也是普什圖人，我要見你們首級！”

餘江白眸子一轉，振振有辭道：“我奉大明天子密旨與你們首級商談大事，你們幾個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怎敢禁止於我？”

月色粼粼，兩匹馬踏著月光飛奔，胡姬大聲問道：“喂，你既然是官兒，為何不調些兵過來？”

兩人拐彎抹角的走過一段山道，麵前的黑布俄然被摘掉，本來是一處開闊的空位。小頭子道：“二位請先候著，我們首級過一會兒便來。”說罷對嘍囉私語幾句，本身轉下山崗。

餘江白瞪大眼睛，才發明森森樹影下竟藏著個全部武裝的弩手。隻聽四下裡草木輕搖，又冒出三人，本來他們早就重視到兩個不速之客了。

餘江白當即用眼神表示胡姬不要出聲，拔起胸脯道：“中間就是‘血月營’的首級嗎？”

胡姬勒住馬匹道：“就是這裡了。”

胡姬問道：“你懂這筆墨？”

餘江白道：“切莫妄自陋劣。我隻是打仗官府比你多些罷了……”

他的問道：“天子老兒……不，皇上如何說的？”

聖天子成心犁庭漠北，是以需求能征善戰者互助。我臨來之時，陛下曾說：普什圖人憑一座孤城便能反對蒙古數十萬雄師，他們若互助，定能使我軍如虎添翼。”

餘江白道：“官府辦案草率，常把龐大的案子一刀切。我怕調他們來便救不得你兄長了。”

他被石碑吸引，停下腳步，仔細心細的讀起來。

“嗯……”餘江白心不在焉點了點頭，目光不離碑文。半晌後歎道：“這是蒙古文，寫的是一對愛侶的故事。我總算曉得這群強盜為何要選此地為老巢了……”

那人反問道：“你是誰？有甚麼事？”

首級心中狂喜，剛要躬身下跪，卻驀地一變臉，厲聲喝道：“你這官兒竟敢欺我！”

餘江白舉目四顧，俄然見一塊城門般龐大的石碑斜倒在路旁，上麵刻滿天書似的小篆。它四周纏滿藤蘿，隻要最下方一行暗淡的金字訴說著昔日的榮光。

首級一聽“玉龍傑赤”四個字便渾身顫抖。實在餘江白這番牛皮縫隙頗多，可普什圖人都處在社會底層，冇見過甚麼大世麵；再加上覆國心切，竟然便把此話當真了。

餘江白道：“陛下言道：我大明富有兩京一十三省，三百州府，讓他一座城池又何妨？”

餘江白道：“估計中間也傳聞了，比來朝廷正在用兵之際。自永樂八年那場大勝後，韃靼部潰不成軍，可比來又有個叫甚麼瓦剌部的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