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鑒道:“恰是如此。並且就連其間仆人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你提到的那十餘小我恐怕都是當年建文帝宮裡的寺人。”
畫舫上是個本地的官員,正在聽歌女唱曲,忽見兩條大漢躍到船上不由嚇了一跳,隨即拔起胸脯道:“爾等何人,敢擾老爺我的雅興?”
說罷他笑了笑,打趣道:“這一趟下來,彷彿我就是阿誰要搶買賣的人似的。但願開鹽場的大哥可彆認錯人,把我錯當作凶手了。”
一眾打手哈哈大笑,為首那人說道:“弟兄們,看這活鬨鬼如何搞。”世人竟像看耍猴普通看著兩人。
沈鑒和鐵牛情知不敵,潑命般向前狂跑。隻聽背後破空之聲陣陣而來,一串串暗器貼著耳朵飛過。
沈鑒腦筋裡如同有萬根鋼針攢刺,可仍咬牙問道:“可悲的亡靈,你究竟是誰?答覆我!”
二人手無寸鐵,隻能靠背站立,籌辦做決死一搏。
黑暗中,沈鑒搖了點頭。“想想看,現在是夏季,冰比金子都貴,甚麼人這麼大手筆,用冰塊蓋賭場?”
兩人正扳談時,忽見岸邊湧來一群人,齊刷刷的身穿青衣,恰是地下賭場中的打手。為首一人指著劃子道:“他們在那兒,彆讓他們跑了!”
可那人極其敏捷,今後一仰竟然躲開進犯。沈鑒和鐵牛趁著這工夫拔腿就跑。
那兵士轉過身,孤身麵對剩下的四個忍者,卻毫不在乎的朝他們勾了勾手指。
本來當時扶桑國正值室町幕府期間,大將軍足利義教曾向建文帝上表儘述修好之意,因而兩國間多有來往。所謂忍者便是扶桑國特有的殺手,手腕高強者有飛天遁地之能。麵前這些忍者明顯是作為雇傭兵刺殺二人。
沈鑒望著碧沉沉的河水道:“我當年口口聲聲說要為天下人建立一個新天下。可仗打完了,天下該是甚麼樣還是甚麼樣,並冇有變得更好。
向兩人劈麵而來的儘是畫舫,船上低吟淺唱,笑語晏晏,不由讓人悠然神馳。沈鑒問道:“你們南京一向這麼熱烈嗎?”
沈鑒和鐵牛不辨南北奪路而逃,冰雕的賭場已拋在身後,取而代之的一條烏黑的隧道。
並且疇昔我總感覺本身代表公理,但是南都城的老百姓會感覺高舉戰刀的我是好人嗎?他們會不會以為我是強盜、侵犯者,是粉碎他們故裡的罪人……我不曉得。”
那人立即嚇得爛泥普通,倒在船艙裡捧首喊道:“拯救啊,殺人了!”
沈鑒卻擰眉道:“先等等,我彷彿忘了甚麼事情……”
沈鑒腦袋裡“嗡”了一聲,他記得這麵旗號,恰是他十年前從南都城敵營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