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山道:“那是蜜斯資質聰慧,小的不敢居功。”
本來那劍手名叫黃子山,使扇子的叫曲子猷,兩人是結拜兄弟,同為巴圖雅爾的貼身侍衛。這兩人武功好高,眨眼睛就摒擋了幾個窮凶極惡的刺客,不由讓人咂舌。
沈鑒方纔接了此人一鏢,曉得他武功不弱,若纏鬥起來講不定誰輸誰贏。因而當機立斷,奮力將手中單刀擲出。
話音未落之際,有人吼怒道:“夠了!”聲音又高又亮,還微微帶著顫音,彷彿非常衝動。隻見曲子猷鬼怪般欺身前來,扼住刺客的脖子道:“你敢罵我大哥,我要你不得好死!”說乾休上用力,哢啦一聲便擰斷了那人的脖子。
話音未落,王爺卻先不乾了。隻見他鬚髮根根伸開,像發怒的獅子普通。
沈鑒道:“我在南洋立下大功,聖上還不曉得如何賞我呢,我若上奏,他白叟家必然恩準。但是這奏摺一來一回就要兩三個月的時候,不如你通融一下如何?”
隻聽金屬錚錚作響,沈鑒畢竟技藝不凡,將飛鏢攔下。但貳心中一片混亂,想道:為甚麼此人要行刺一名舞女?
娜仁托婭板起臉,把金盃砰的往桌上一放道:“姓黃的,我又不吃人,你乾嗎老躲著我?”說罷一回身,撒氣似的走出大廳。
他來不及細想,飛身擋在思君麵前,立起單刀,喝道:“開!”
管事臉上掛著恭敬的笑,同時伸手攔住沈鑒:“抱愧,恕難從命。”
那刺客非常剛強,大聲道:“神州大地上千千萬萬的漢人百姓都是我翅膀,你殺得完嗎?”
但是這時,教坊司的管事俄然上前說道:“沈大人,從教坊司帶人需求佈政司的文書。有些要犯的家眷乃至要顛末皇上恩準。您直接提人恐怕反麵端方吧?”
黃子山一低頭:“蜜斯言重了。這是黃某的職責罷了。”
曲子猷大聲道:“他罵你就是不可!這類狗東西來一個我便殺一個!”他身子微微顫抖,眼眶發紅,看來真是憤恚到了頂點。
管事道:“沈大人,您應當清楚,發配教坊司是一種科罰,不是有錢就能處理的……”
這第二個刺客受傷較重,胸口在不住的淌血。他氣喘籲籲的凝睇著黃子山,說道:“我瞧你也是漢人,為何要給韃子當狗?蒙前人殺我同胞,占我地盤,而你們卻助紂為虐,還對得起父母祖宗嗎?”
思君幽幽的道:“因為娜仁托婭恰是我的祖母。”
沈鑒道:“那給她贖身總能夠吧?多少銀子儘管開口。”
娜仁托婭又道:“你前次教我的劍法真管用,我方纔牛刀小試便把帖木兒那傢夥打得落花流水。下次你再教我兩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