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個副官道:“朱元璋和我們皇上乾係不錯,與陳大智囊卻非常不睦,兩人明爭暗鬥已經好久了,我看遲早會有一戰。”
曲子猷悄悄扒開帳簾向裡望去,隻見一個軍官叉手而立,應當就是腰牌的仆人王百戶。他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孃的,想不到朱元璋的人這麼有種,寧死也不肯承認。真是見了鬼!”
軍官道:“那就好。”然後遞過一塊牌子:“這腰牌是王百戶掉的,你去拿給他,讓他下次留意。”然後指著遠處一頂玄色的帳篷道:“就是那邊。”
曲子猷冷哼一聲,走到案旁拿起手劄,讀了起來。
曲子猷頓感五雷轟頂,喃喃道:“不成能,大哥如何會……”他揉了揉眼睛,細心辯白,的確是黃子山的筆體無疑。
思君道:“因為我也姓曲,曲子猷是我祖父。”說罷淡淡一笑,笑容中似含無窮寥寂。
因而他恭恭敬敬的唱個大喏,本身退了出去。其他幾人唯他馬首是瞻,也跟著退出帳外。
等二人走遠後,曲子猷邁步進帳,大聲道:“百戶大人有令,讓你們去內裡看管,任何人不準入內。”
來到帳前,他側耳諦聽,裡頭彷彿在審犯人。
王百戶哈哈大笑,說道:“既然如此,我現在便把手劄呈給智囊如何?”
另一人喜不自勝,隨即又皺眉道:“但是……”他瞟了曲子猷一眼,意義是:此人如何辦?
曲子猷點了點頭,似是而非道:“曉得,曉得。”
她醞釀半晌,持續講道:
軍官不耐煩道:“如何,聽不懂人話嗎?”
邊說著,他邊雙手運勁,竟然從麻繩中抽出一條手臂。他如法炮製,半晌後將另一條胳膊也抽了出來。
曲子猷擦了把眼淚,上前揪住俘虜的衣領,惡狠狠道:“說,我大哥不是特工!”
老兵大吃一驚。他夙來傳聞智囊陳友諒喜怒無常,常常因一點小事便要殺人。不但如此,他還安排了大量親信刺探對其倒黴的談吐,被坐實之人就是不死也得扒層皮。
聽著二人走遠,曲子猷不由嘿嘿嘲笑起來。
沈鑒俄然認識到一個題目,失聲道:“思君女人,關於曲子猷的事情乃是他一人的經曆,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軍官剛巧是北方人,平時本技藝下的話也有一半兒聽不懂,當即皺眉道:“你們這些蠻子可真煩人……能聽懂我說甚麼嗎?”
曲子猷一驚,心道:幸虧我冇走才得知這個奧妙,卻不知那細作是何人。
王百戶道:“嗯。此民氣機深重,絕對是智囊的勁敵。你看,我們誰能想到他竟在巴圖老賊身邊安插了一顆釘子?到時我軍和老賊兩敗俱傷之際,他一脫手便可坐收漁翁之利,真是打得好算盤!嘿嘿,隻可惜信使落到我們弟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