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謀生手冊_第一一九章 收不齊的夏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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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來完稅,當初也能夠拿返來彌補虧空啊,如何就忘了這一茬!

劉會這稱呼上頭,竟是模糊有把汪孚林和葉鈞耀平齊的架式。但是,他眼下有些氣急廢弛,竟冇發覺到本身的錯誤,行過禮後就聲音短促地說道:“按理從明天開端,前頭幾個糧區的糧長就要正式開端在縣衙征輸庫收夏稅,但本年的夏稅怕是有點岔子。”

汪孚林一出版房,就向劉會問起孃舅吳天保的事。不問不曉得,一問之下他方纔得知,吳天保這個第四區糧長眼下確切正在戶房。並且,比擬盤算主張砸鍋賣鐵也要征完這一次夏稅的趙思成之弟趙思捷,吳天保是此次五個糧長當中處境最難堪的,因為他東奔西走,現在能夠落實的夏稅,還隻要戔戔三成,可現現在間隔夏稅起運的刻日,已經隻剩下一個月了!

“孃舅就是如許的性子。”汪孚林想到當初吳天保本身有沉重承擔的時候,還給本身留了銀子,而本身清算掉這場欺騙案以後,竟是忘了去過問這位孃舅的事,不由內心有些過意不去,“如許吧,國有國法,我不便去戶房。你轉頭對吳司吏說一聲,擺出倔強的架式,把糧長們先遣歸去,然後給我孃舅送個信,讓他到縣衙門口和我彙合。”

劉會並不曉得戶房阿誰被掌案吳司吏訓得沉默無語的中年人,竟然是汪孚林的孃舅,頓時有些難堪。吳司吏從一介白衣書辦三級跳升到了司吏的位子,他反而屈居其下,可兩人在麵上還保持著不錯的乾係,起碼等閒人絕看不出他們有甚麼嫌隙。再說,現現在全部戶房的事件,真正做主的人是他,吳司吏隻是個模樣貨,以是他也不太好落井下石,隻能訥訥解釋道:“吳糧長事前也冇說清楚,吳司吏和我都並不知情……”

“雙木。”見汪孚林快步迎上來,他就搖點頭道,“這糧長的事,我說了,你不消擔憂。”

葉鈞耀固然已經從汪孚林那兒獲得了汪道昆的警告,吳司吏的提示,可仍然隻感覺兩耳嗡嗡直叫,人都有些坐不穩了。他忘了這會兒另有汪孚林這個外人在場,當即氣憤地詰責道:“征稅納糧,天經地義,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抗朝廷正稅?”

劉會瞥了汪孚林一眼,隨即無法地說道:“恕小的說一句實話,這是老題目了。因為要儘著歲辦、軍費另有歲貢,這些年歙縣夏稅秋糧,很少有收齊的,積欠很多。而本年縣尊新上任,遵循端方,糧長們第一年總要給縣尊臉麵,拚足老命把夏稅秋糧收齊,後兩年的也就馬草率虎走個過場,能有八九成績已經很美滿了。可之前房縣尊是丁憂離職,滿打滿算才當了一年的縣令,客歲纔剛收齊過一次夏稅秋糧,本年卻又要收齊,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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