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也得看看你這兩個字寫得如何樣啊?你如果能像我如許,寫宣紙必定冇話說,不過賢弟你現在的書法也就配在草紙上寫。”祝枝山一點也不留麵子,乾脆拿起了狼毫,在僅剩下的一張宣紙上,寫了一首杜甫的詩。
這個易捕頭,可算是全部衙門最得力的捕頭,為沈青川辦過好幾件事,沈青川對此人也是很對勁:“有易捕頭去辦這件事當然是最好了,那我就等著蔡大人的好動靜了。”
“說點狠話誰不會?有我在這呢,放心弄就成了,另有,你使的那些伎倆都冇用,那就換一種體例,等會讓蔡大人跟你一起去,讓這個秋一白吃兩天牢飯再說。”周顯民說道。
“賢弟,明兒你上街去賣點草紙練吧,這宣紙但是金貴得很,就算你再有錢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祝枝山看著畫滿了符一樣的宣紙,歎了一口氣,說道。
蔡複興想了一下,這個吳思街的‘天字一號’堆棧他聽部下人提起過,一個小堆棧罷了,本來就冇如何放在心上,冇想到這竟然會成為沈青川的費事:“沈掌櫃,這‘天字一號’堆棧如何讓你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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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複興轉轉頭來對沈青川說道:“沈掌櫃的,有易捕頭出馬,你放心了吧?”
這一天下來,秋一白根基都是在廚房中度過,當然在餘暇的時候裡,他也不閒著,拿了很多宣紙練了一天的書法,在這個年代,宣紙實在是金貴,可這一天下來,秋一白就寫廢了十幾張宣紙,看得祝枝山都一陣心疼。
“我舅爺說了,不管用甚麼體例,先讓這個秋一白吃兩天牢飯再說,蔡大人部下人那麼多,這點小事應當隻是舉手之勞吧?”沈青川答覆道。
蔡複興嗯了一聲:“那沈掌櫃的籌辦讓本官如何措置?”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沈青川不是宦海的人,卻也曉得這此中的乾係,雖說不把蔡複興放在眼裡,卻也得給他幾分麵子,以是剛見到他的時候,沈青川端方的行了一禮:“草民見過蔡大人。”
周顯民這麼一說,沈青川就放心了很多,從衣兜裡拿出一遝銀票給了周顯民:“舅爺,這是這個月的,你收好。”
這首杜甫的《春夜喜雨》被祝枝山在宣紙上寫得滿滿的,寫完以後,他還蓋上了祝枝山的列印,並題上了日期和祝允明書幾字。
祝枝山一邊喝著茶,一邊笑道:“這個書法可不是誰都能寫好的,得有像我一樣天賦的人才行。”
這話一說,蔡複興就放心很多了:“沈掌櫃的放心,這事本官必然措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