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雷老爺?門生久聞大名,本日我家百戶有請,請雷老爺隨門生去一趟。”
這管事倒是很有幾分見地,竟然連這個都想好了。
這管事諂笑道:“雷爺高超。”
雷彪看著柳乘風,對柳乘風滿心的輕視,內心對勁地想:“你這小子,還說甚麼在東廠破門而入的人,落到雷爺的手裡,還不是乖乖就範?”他微微一笑,道:“大人必然要雷或人說,雷或人就直說了,迎春坊和彆處不一樣,這兒有這兒的端方,本來呢,這坊子裡大師各自相安無事,但是自從大人來了,也不知是聽了哪些人的教唆,竟然到處對雷某的一些兄弟爭鋒相對,大人如果肯收回一張公告,奉告大師,今後以後再不與雷或人的兄弟難堪,將那些巡查河堤的校尉也撤走,這件事嘛……”雷彪笑了笑,持續道:“便是刀山火海,雷某也願為百戶大人效力。”
雷彪不屑地笑了笑,道:“如何?想不到?嘿……雷爺在都城浪蕩二十年,能活到明天,還能掙下這偌大的家業,你真覺得靠的是好勇鬥狠?”他舒暢地將搖椅邊桌幾上的一顆棗子含入嘴裡,含混不清隧道:“好勇鬥狠的是匹夫,做大喵事要用腦筋。就比如天一道的阿誰天玄子,這老狐狸多奪目,就等著讓我雷爺來做馬前卒,呸……”雷彪吐出棗核,不曉得是偶然還是用心,一副鄙棄的模樣,道:“他會尋替死鬼,莫非我就不會?隻是這一主要苦了朱兄弟啦,嘿嘿……不過他也老是說要為雷某兩肋插刀,說不得,這一次隻能請他出場了。”
在天井前的梧桐樹下,雷彪悠哉悠哉地躺在搖椅上,站在他身邊的是個管事,這管事四旬高低,唇上缺了個口兒,說的倒是南京的官話,一麵朝雷彪笑,一麵道:“老爺,剛纔叫人問過了,船埠、貨棧那邊已經鬨了起來,老爺您神機奇謀,統共圍住了一個總旗和十幾個校尉,不但有我們自家的兄弟,另有很多是來圍看的,陣容很大,足有上萬人之多。百戶所那邊倒是冇甚麼動靜,就怕京衛批示使司那邊有行動。”
他揮揮手,讓門房出去。隨即頭倚在搖椅的靠墊上,對身邊的管事道:“我先睡一個時候,待會兒再來叫我,我雷彪不是BIAO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一會兒工夫,雷彪便打起了鼾聲。
雷彪臉上暴露一絲不成捉摸的笑容,將手掌伸出來,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