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些靠近的臣子和王公倒是要留下,待會兒由寺人引入後宮,向鎮靜後拜壽。
這送禮之前,倒是先問人家的愛好,頗讓人有點兒摸不著腦筋。不過朱覲鈞畢竟是宗室,鎮靜後也不能慢待了他,便吟吟笑隧道:“本宮在宮裡,倒是冇有甚麼特彆的愛好,不知操琴算不算?”
劉健身為首席學士,這時候道:“娘娘貴為國母,國母誕日,天然不能一味從簡。”
坤寧宮的正殿占地不小,足以包容百人,此時鎮靜後穿戴鳳衣,端莊婉容著與朱佑樘並肩而坐,她本日的表情明顯格外的好,美眸暴露些許喜意,開口道:“本日是本宮的誕日,向來這誕日都是關起門來辦的,統統從簡最好,這一次倒是大張旗鼓,讓大師一齊入宮賀壽,倒是叨擾了。”
劉健內心不由歎了口氣,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柳乘風這小我,他不是不賞識,才氣是有,但是德行,劉健卻不敢肯定,自古以來,多少奸臣禍國,這些奸臣一定冇有才氣,隻是德行不能與之婚配罷了。
倒是很多王公現在內心頭倒是酸酸的,這些人都是皇親國戚,比如那鎮靜後的弟弟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現在已是儘是妒意了,這小子是誰?我家姐姐誕日,做弟弟的都不能與太子並肩而立,這小子倒是騎在頭上了。
劉健撇撇嘴,冇有說甚麼。
“實在不成,隻能命僉事臨時鎮守北通州了,不然這北通州再無鎮府司安身之地。”牟斌此時掠過一個動機,北通州是天下漕運的關鍵,更是南北商賈交換必經之路,不到萬不得已,牟斌毫不肯意放棄這裡。
見了這個場景,倒是很多人感覺吃驚,這個柳乘風不久前還差點開罪,如何本日倒是儘早入宮,直接和太子站在一起了?這……這還是外臣嗎?
他正胡思亂想著,卻聽到寧王開朗的笑容,牟斌抬起眼,看到寧王正與王恕扳談,他的眼眸頃刻變得鋒利起來,冷冷地看了王恕一眼,並冇有作聲。
寧王父子二人,倒是一向冇有說話,隻是站到一邊,眼看統統人都奉上了禮,太子和柳乘風都還冇有動靜,上高王躊躇了一下,想上前去將禮品奉上,卻又有點兒不甘,但是等太子獻禮,卻又不知比及甚麼時候。
王恕淡淡一笑,與他說了幾句話,這午門已是開了,滿朝文武百官依著端方入了宮,按事理,外臣進宮隻是拜壽,是不需求去內廷見鳳駕的,隻需到了正殿祝壽以後便可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