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目光一閃,將玉佛收起來,笑嗬嗬地叫來個小沙彌,問道:“這配房,前些光陰是誰住的?”
前頭的車馬探出個頭來,溫晨光道:“夫君,算了吧,改走崇文門吧。”
柳乘風看著這橢圓的處所,不由道:“這處所並不大,莫非所拜的佛像隻要拳頭大小嗎?”
“出發了。”柳乘風可貴出遊一次,疇前擺字攤,要為了生存,現在倒是為了出息,功名利祿,爭了這麼久,也冇有個眉目,乾脆趁著本日這工夫出去好好玩玩。
說罷不再和溫晨若膠葛,又回到溫晨光身邊扶著她的手,一步步登了階,帶著一乾從人進了廟門,這寺廟說是寺廟,實在說是個堆棧更貼切些,固然也有香火,有僧俗,但是因為過往的客商多,這兒就成了歇腳的中轉站,柳乘風打賞了十兩銀子的香火錢,要了一個房間,當即有小沙彌去上了茶來,溫晨光、溫晨若則去采桂花,柳乘風有些擔憂,便讓扈從們跟了去。
一行人從溫家直接往朝陽門方向而去,這朝陽門乃是首要的商道,各地的商賈,除了押送貨色由水路進京,這陸路也隻要朝陽門能夠過了,不但是因為朝陽門這邊貨棧多,販子的貨色能夠當場停靠,更首要的是這兒是獨一一處守備較為敗壞的城門,畢竟漕糧由水陸入京,水路的倒也罷了,陸路也都是走這朝陽門,大量的車馬湧出去,如果謹防死守,一個個搜尋,隻怕到了入夜也冇幾個能進京的。
柳乘風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卻又不知該如何答覆是好,隻好道:“待會兒你和你家姐姐去折些桂花枝來,我叫人到寺裡開一個配房……”
柳乘風手往袖子裡一探,一把碎銀抓出來,直接交在了小沙彌手上,道:“乖,叔叔給你買糖吃。”
小沙彌趕緊稱謝,這時候才當真答覆起來:“前幾日來了幾個朱紫,帶來了數十個主子,那兩個朱紫天然是住在上院,但是很多主子倒是住在這裡,他們操著的像江西一帶的口音,其他的,小僧就一點都不曉得了。”
空缺之處與玉佛的底座完整符合,這意味著甚麼?
柳乘風不由眯起了眼:“這兒也曾有人安設了玉佛,對這光亮佛參拜過,這麼多香灰,隻怕參拜的人還很多,莫非,這些人也是光亮教的?”
柳乘風一聽,目光一閃,道:“朱紫,甚麼朱紫?”
那幾個隨扈的幫閒不由悄悄感覺奇特,這柳大人是甚麼脾氣。他們豈會不知?這但是打上東廠,操了刀就敢殺人的人物,現在撞到這麼一個門卒,竟然就啞了火?未免也太讓人摸不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