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莞爾一笑道:“這就是他的短長之處,他膽小,卻也聰明。朕的性子多數已經被他摸透了,朕一貫不以言定罪,也不嗜殛斃,就算猜出了他的狡計,卻還得保護著他,因為他那篇文章已經將他和皇後連在了一起,逼得朕不得不包庇他。”
鎮靜後不由驚奇道:“他就不怕陛下和本宮定罪嗎?”
宮裡香爐嫋嫋,遠處傳來琴聲,似遠又近,漂渺無常。
這二人的柔情還未太久,遠處的亭榭裡,琴音又變得昂揚,殺伐之氣澎湃而出,彷彿千軍萬馬奔騰。朱佑樘不由點頭,道:“這個女兒,卻為何有大丈夫的氣勢。”
朱佑樘籲了口氣,道:“皇後說的對,提及來也是朕有錯在先。”
寧王父子是從南昌來的,一時受不了這北都城的氣候,以是都套了一個金絲襖子,又叫人在房裡生了炭火,彷彿還嫌不敷和緩,便叫人把門窗都關緊了。
能說出這番話的天子,從古至今,也隻要朱佑樘了。朱佑樘這小我與其彆人分歧,自幼的經曆讓他對很多事抱著一種淡然的態度,能夠設想,連鄭貴妃如許殺母之仇的人,他都能夠諒解,不管是真情還是冒充,也可見他的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