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外頭終究有了動靜,廳外的黑暗中,一個門子小跑著出去,手中拿著一份名刺,道:“侯爺,外頭有個叫柳乘風的,前來拜見,還給侯爺送來了個一封手劄。張靖的臉上,在昏黃的燈火暉映下,閃掠過一絲嘲笑,這柳乘風公然也不過如此,到了這侯府,還不是乖乖遞上名刺,要求侯爺放人嗎?
門子一聲叫喚,早已惹人重視,再加上毆打和慘呼聲,就更將全部侯府轟動起來,很多侯府的下人,這時候都各自拿著棍棒衝出來,見這門房四周擁簇的是穿飛魚服的親軍,一時都呆住了。如果賊人,他們衝上去打了就是,但是劈麵倒是錦衣衛,並且一個個凶神惡煞,這時候反而都沉著下來。
門子倒是收回嘲笑:“明日?我家侯爺繁忙的很,哪有工夫見你們,莫說是明日,便是這輩子也不必來了,快走,快走!”
連柳乘風也排眾而去,狠狠的在這門子身上踹了幾腳,道:“光天化……深更半夜你也敢搶我的錢,你是甚麼東西,不過是壽寧侯的看門狗罷了,竟也敢在本官麵前猖獗。來人,綁起來,拿歸去,和那些反賊關押在一起。”
柳乘風持續大喝道:“既然連侯爺也承認包庇了反賊,那麼柳乘風身為親軍武官,受命緝拿反賊,少不得要獲咎侯爺了。來人,進府,給本官好好搜,莫要走了賊人。陳泓宇……”
柳乘風的臉上變得有幾分猙獰,惡狠狠的道:“既然壽寧侯與反賊有乾係,少不得要請壽寧侯到百戶所一趟,本官自有話問他,拿下!”
門子不屑的看了外頭這些人一眼,隨即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
“是誰如許無禮,竟敢在侯府家門口打本侯的家奴!”
壽寧侯張鶴齡聽到門子的回報,淡淡的道:“拿來本侯看看。”
至於王司吏,神采倒是很丟臉,若說建功心切,王司吏還真有那麼點兒心機,明教的案子,對出息有很大的助益,原覺得統統順利,誰曉得倒是撞到了這麼一塊鐵板。
柳乘風的神采安靜,倒是冇甚麼說的,在外頭侯了一炷香時候,門子終究返來,這門子也冇給他們好神采,俗話不是說嗎,宰相門前七品官,壽寧侯固然不是宰相,但是比宰相更清貴一些,這是弘治朝,弘治朝隻要一個皇後,隻要兩個國舅,單憑這個,就充足了。
柳乘風昂起了頭,手不自發的握住了劍柄,直勾勾的看著張鶴齡,正色道:“反賊是下官的部屬親身看他出去的,現在侯爺卻奉告下官,侯府裡並冇有反賊,侯爺,我大明朝的國舅固然高貴,但是窩藏包庇反賊,倒是以謀反無異,侯爺不要自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