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見他不知朝誰生機,內心也不由有氣,這牟斌以往待他談不上熱絡,卻毫不會擺這類臉子給他看,他是批示使,本身好歹也是個批示使同知,固然比他矮了半截,卻一定怕了他。
牟斌靠在椅上,長年處在他這個位置,早已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色穩定的性子,隻是方纔實在過於衝動,但是現在等他回過神來,又擺出了一副冷酷的麵孔,喝了口茶以後,牟斌淡淡隧道:“傳聞柳乘風明天從宮裡抓了個寺人?”
聽到北通州三個字,陳讓籲了口氣,隨即道:“北通州不是已經新任命了一個千戶嗎?叫甚麼來著?”
陳讓正要生機,另一個批示使同知劉先趕緊道:“陳老哥,這一次出大事了!”
“大人……殛斃親軍千戶,東廠一定有這個膽吧。”那書吏明顯是牟斌信得過的人,提及話來也冇有甚麼顧忌。
陳讓大剌剌地進了鎮府司,輕車熟路地進了花廳,看到大師都久候多時,貳心不在焉地朝牟斌行了個禮,見牟斌一副森然的模樣,不由道:“批示使大人,不知有甚麼事,急倉促地把弟兄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