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死了一個千戶鄧通,為了這個事,全部錦衣衛內部震驚,連牟斌都親身率隊前去刺探,但是這才幾天,鄧通的骸骨未寒,新任命的一個千戶卻又是死了。
彆人一到百戶所,王書吏就當即迎上來,朝柳乘風笑了笑,道:“大人今兒來得真早。”
牟斌見這些人對付的模樣,內心很有點兒懊喪,這個時候,他俄然想起了柳乘風,如果這錦衣衛都是柳乘風那樣的人,固然惹來的費事大,卻又何至於被人欺負到這個境地?
僉事楊濤道:“是有這麼回事,為了阿誰,那傢夥還下了便條,讓我到詔獄調幾個兄弟給他,借了很多刑具去,想起來也真是……”楊濤朝溫正笑了笑,隨即道:“一個百戶,倒是下便條往我這詔獄裡要東西,弄得楊某好生難堪。”
柳乘風頜首點頭,頗感覺頭痛,不由罵道:“那幾個詔獄來的傢夥,還吹噓甚麼冇有人能在他們麵前不肯張口的,還說今兒一早,我到了這裡就會有動靜。本來是吹牛的,呸……甚麼詔獄,實在也不過爾爾,不過話說返來,這死寺人也太硬氣了一些,竟然熬了一夜也冇有開口。”
牟斌淡淡隧道:“這件事畢竟要徹查個明白,不過現在一點眉目都冇有,當務之急還是看看讓誰去任這個千戶之職,大師如何看?”
但是不任命又不成,北通州是甚麼處所?毫不能等閒放棄!並且想必那北通州千戶所也早已亂成了一鍋粥,群龍無首之下,這步隊遲早要崩潰的,必須得有人去整肅才成。
陳讓聽了,神采變得更差,隻是咬著唇不說話。
南鎮府司固然離這兒遠,溫正倒是第一個到的,已經和批示使大人在花廳裡敘話了。
煙花衚衕百戶所這邊,柳乘風大朝晨就到了直房,明天他借調了幾個詔獄的人來拷問李順,是以整整一宿都在揣摩著問出來了冇有。
“死了……”這一下連陳讓都震驚了。
陳讓聽了,神采微微一變,默不出聲。
統統人都沉默了。
也難怪牟斌失了方寸,不管是鄧通還是新死的千戶,都能夠算是牟斌的親信,這二人的才氣在全部衛所中也是一等一的,恰好就這麼死了,還是不明不白,人家本日敢殺千戶,莫非明日就不敢殺僉事、同知?
陳讓嚇著了,若這件事真是寄父做的,事情就不簡樸了,說不準自個兒也要受連累,柳乘風敢在宮中拿人,另有甚麼事不敢做?人家是簡在帝心,就算是個百戶,氣力也不容小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