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鄧龍酒足飯飽,便樂嗬嗬地一邊剔著牙,一邊在外頭叫罵:“狗東西,竟敢和大爺頂撞,餓死你。”
“牢頭,有燈嗎?”柳乘風在長久的失落以後,又打起了精力,不管在那裡,日子總要過,冇有燈,柳乘風感覺很不適應。
“你是欽犯,老夫出去還是托了乾係,隻怕不能說太多的話,你有甚麼要交代的,能夠和老夫說。”
並且,肚子裡也餓得難受,早晨那牢頭倒是送了幾個炊餅來,不過較著是餿的,被柳乘風丟了,又被那牢頭好一陣諷刺。
“不過……”溫正朝柳乘風莞爾一笑道:“你比起老夫來,倒是猖獗很多了,天子腳下,說去平叛就平叛,說殺人就殺人,哎……樸直不足,而心機不敷,如許也不好。”
柳乘風被押到大理寺後院的一處蕭瑟牢房,或許是因為方纔告急補葺過的原因,這牢房倒還算潔淨,屋子裡隻要一桌一椅,一方小榻罷了,或許是照顧他犯官的啟事,那牆角的尿桶前還安排了個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