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通州是連接南北的中樞地點，天下最緊急的漕糧運送和商道，這些明教的餘孽想做甚麼事？

張鶴齡另有些遊移，不湊一下熱烈，太子這邊彷彿又不悅，但是拉下臉來和姓柳的打麻將，一口氣又咽不下去。

這一句，如同好天轟隆，一下子擊在了張靖的腦門上，他跪在堂下，神采變幻不定。

“貧道隻曉得明教在各處設了香堂，小人的上頭有擺佈護法賣力與貧道聯絡，再上就是教主和明王，至於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柳乘風乾脆也據住桌子的一角，淡淡道：“太子殿下，為師的麻將天下無雙，既然要我來湊一個角兒，待會兒輸了銀子，可不要哭哭啼啼。”

這話兒說得倒彷彿殺人跟切菜一樣，口氣更像是說：你昨夜又吃了包子了？

張靖道：“有道門，有佛門寺院，另有一些商會之類，項目繁多，這還是貧道從左護法那兒聽來的。”

“你們的頭子又是誰？”

話說這朱厚照對柳乘風還是很客氣的，要求也不過份，柳乘風天然道：“這個好說，殿下隨我來。”

柳乘風聽到朱厚照在囚室裡叫喊他，不由苦笑，舉步出來，道：“太子有何叮嚀？”

“是…… ”

柳乘風持續嘲笑道：“我還是開門見山吧，你和明教有甚麼乾係？你在明教裡任甚麼職務？”

“左護法是誰？”

張鶴齡怒了，咬著牙道：“來就來，隻是這麻將，如何個弄法？”

張鶴齡見到自家兄弟和太子來看望本身，頃刻衝動起來，人的膽量也肥了，大聲道：“你們不必來看我，就讓姓柳的作踐了我就是，我一個壽寧侯在一個錦衣衛百戶的眼裡屁都不是，阿姐不來幫襯，連自家兄弟也姍姍來遲，自個兒的外甥還和這百戶是一起人，你們不必來，都出去，出去。”

張靖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貧道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這句話大要上是跟朱厚照說，倒是清楚向張鶴齡說的，意義是說，小子，玩不起就彆玩。

“這個貧道不知。”

張延齡嘲笑一聲，側過身去，意義是不受柳乘風的禮。

殺人跟吃包子一樣稀鬆平常。

柳乘風嘲笑道：“誠懇招了吧，不然免不了受這皮肉之苦，現在你已經必死無疑，何必又要為彆人諱飾？我來問你，你和這本摩尼經有甚麼乾係？”

朱厚照倒是不肯，硬拉著柳乘風坐下，道：“柳徒弟，平時本宮按著你的叮嚀都在東宮裡讀書練字，你本日就不能姑息一下本宮嗎？來，來，好久冇有和柳徒弟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