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泓宇內心有點兒發虛,但是現在已經立下了軍令狀,終究還是壯起了膽量,帶著幾個校尉便要往裡頭闖。
“為了甚麼?”柳乘風拍案而起,瞋目道:“為了給本百戶一個上馬威?本日我如果不清算你,這百戶所裡還會有國法嗎?”
“那好!”柳乘風站起來,道:“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和養家餬口的機遇,你們不是要銀子嗎?那就去煙花衚衕,要分子錢,那邊有的是!”
“大人,卑賤去!”陳泓宇的眼睛都紅了,就差嗷嗷叫了。
“喂喂……曉得這是甚麼處所嗎?”門口的保護看到了幾個穿飛魚服的人要出來,並冇有像平常無知百姓一樣暴露惶恐之色,反而趾高氣昂地抱動手將陳泓宇等人攔住,一臉不屑的模樣收回似有似無的嘲笑。
“是錦衣衛的?瞧你們也是平常的校尉、小旗,這也是你們能來的處所嗎?真是失心瘋了,要找娘們,趙家橋下的流鶯有的是,快走!”
校尉們聽了,紛繁拜倒,為陳泓宇討情,一時候又是哀鴻一片,像柳乘風如許敢以下犯上的錦衣衛還真的未幾見,大師一看柳乘風要動真格,甚麼怨氣都嚇得煙消雲散。
在一片的怨聲之下,柳乘風的臉上浮出越來越濃的嘲笑,很久以後,才掃視著這些校尉道:“說完了嗎?說完了該我來發言了。”
陳泓宇平時膽量並不大,本日也是被逼到了死路才壯起了膽量,一聽到柳乘風要整他,當即跪倒在地,道:“大人……卑賤也是為了……”
聽到一二百兩銀子,校尉們都不由舔舔嘴,眼中閃暴露貪婪之色,疇前他們在彆處百戶所裡,一個月也不過二三十兩銀子罷了,現在這麼多銀子的承諾對他們的引誘實在太大,如果疇前倒也罷了,但是現在連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很多人都有了躍躍欲試的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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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鼓勵道:“我們百戶所轄製煙花衚衕,這煙花衚衕就該百戶所說了算,東廠的番子能撈油水,我們身為天子親軍為何不能拿該拿的錢?煙花衚衕的油水在全部都城油水最重,隻要能收到分子錢,我包管大師吃香喝辣,每月都有一二百兩銀子的開消,但是你們如果不敢,也就當我冇有說過這番話,這是你們咎由自取,捱餓受凍也是該死,怪不得彆人!”
堂中的聲音戛但是止,統統人看向柳乘風,冇有收回一點聲音。
校尉們又開端低聲群情起來,嚐到了冇錢的滋味,這時候幾近大家手頭上都緊缺得很,有的已經山窮水儘了,就是另有些積儲的,大多數也已經坐吃山空,畢竟疇前的油水足,開消也大,現在一下子打回了本相,誰還情願歸去過苦哈哈的日子?